“谷鋒同志,是你錯了,不是我胡攪蠻纏,你說你跟組織推薦人才,你不推薦你們西北省自己的干部,怎么反倒推薦我們江東省的,哪有把手伸到別人鍋里來的道理?”鄭國鴻反駁道。
“唉,我倒是想推薦西北省的啊,但你也知道,西北省這兩年經(jīng)歷了這么一波動蕩,現(xiàn)在正面前中青年骨干斷層的的局面,我想向上面推薦靠譜的人才,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廖谷鋒嘆氣道。
聽到廖谷鋒的話,鄭國鴻臉色一下認(rèn)真了不少,他知道廖谷鋒說的情況屬實,而且廖谷鋒這兩年來在西北做的工作是可圈可點的,整頓吏治,穩(wěn)定局面,大刀闊斧改革,很是獲得上面的肯定,因此,廖谷鋒下一步很可能會更上一層樓。
盡管還沒有明確的定論,但鄭國鴻卻已經(jīng)聽到了風(fēng)聲,廖谷鋒在西北呆不久了,廖谷鋒這次跟上面推薦將安哲調(diào)到西北,有可能也是廖谷鋒一次深謀遠(yuǎn)慮的安排。
不過這些都是題外話,鄭國鴻此刻和廖谷鋒的一通電話,看似和廖谷鋒抱怨,其實是增進(jìn)感情的一種方式,兩人的對話,他看似胡攪蠻纏,其實也恰恰說明兩人的關(guān)系很不錯,眼下廖谷鋒有可能更進(jìn)一步,鄭國鴻也樂于和廖谷鋒多一些聯(lián)系。
兩人在通話時,安哲打通了喬梁的電話,在即將離開江東之際,安哲第一個想到的是給喬梁打電話。
如果單純就工作上而論,安哲離開之后,比較放心不下的是誰,那非喬梁莫屬,因為他太清楚喬梁的性格,這小子個性要強(qiáng),有時又正義感爆棚,眼里揉不得沙子,這樣的性格在體制里是很容易惹出事來的,盡管喬梁現(xiàn)在成熟了很多,比以前更穩(wěn)重,進(jìn)步也很明顯,甚至能讓安哲感到驕傲,但喬梁的缺陷和短板卻也仍在,這是安哲所放心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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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接通,正在辦公室看文件的喬梁有些意外道,“老大,您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了?您管著省辦一大攤子,這個時候應(yīng)該很忙才對?!?
“再怎么忙,抽個空給你打電話的時間總是有的,我現(xiàn)在也是利用空當(dāng)給你打個電話?!卑舱茈y得笑了下,“怎么,不希望我給你打電話?”
“不會不會,我巴不得天天聆聽您的教誨?!眴塘汉俸傩Φ馈?
“別嬉皮笑臉,梁子,我今天打電話給你,是有件事要通知你?!卑舱苈詭с皭澋?。
“老大,怎么了?”喬梁心神一緊,聽出安哲的語氣有些異樣。
“我要離開江東了?!卑舱懿痪o不慢道。
“離開江東?”喬梁一下呆住,這是哪跟哪?今天是愚人節(jié)不成?
“老大,您跟我開玩笑的吧?”喬梁很快回過神來,著急問道。
“梁子,你看我像是跟你開玩笑的樣子嗎?”安哲頓了下,“我馬上就要調(diào)走了,估計消息很快就會在全省傳開。”
安哲很清楚,人事調(diào)動的消息最敏感,一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很容易就會傳出去,組織上既已找過他談話,那肯定瞞不住,何況這種事也不會刻意隱瞞,過兩天就會正式公開。
“老大,您要調(diào)到哪里去?平調(diào)還是高升?”聽到安哲不是跟自己開玩笑,喬梁第一時間關(guān)心的是安哲的前程。
“算是高升吧,到西北省去擔(dān)任省府副職?!卑舱艿?。
喬梁一聽,巨大的喜悅涌上心頭,由衷為安哲感到高興,下一刻,喬梁更是反應(yīng)過來,安哲這次調(diào)去西北省,恐怕跟廖谷鋒有關(guān)系,否則不會有這么巧的事,一定是廖谷鋒跟上面推薦將安哲要了過去,否則不會有安哲這次的提拔重用,更別說還是跨省調(diào)動,此事要說沒有廖谷鋒的影響,喬梁絕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