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眸眶里氤氳著一股寒意,籠罩著這院子的周圍:
“江云嬈,孤就問你一句話,若沒有幻音樓慶功宴晚上那件事,你是不是直到此刻都不愿成為孤的女人?”
江云嬈:“是?!彼淞祟伾?,只想讓裴琰棄了自己,是以她說得極快。
裴琰松開了她的手,薄唇緊抿著:“你別激怒孤,否則,你會(huì)更難過?!?
他轉(zhuǎn)身從江云嬈面前離開,江云嬈卻忽的拉住他的衣袖:
“裴琰,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是個(gè)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但你是太子,你有皇室聯(lián)姻,我也理解你。
所以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棄了我,放我走,是成本最低也是最簡(jiǎn)單的方法?!?
裴琰停下腳步:“孤都做太子了,還做什么單選?”
江云嬈卻在這一刻撕心裂肺的吼道:
“你為什么從來都不問問我的意見,是我不配跟太子殿下說自己的心意嗎?
你非要讓我在東宮里,看你與魏婉瑩洞房花燭。
次日還要我跪著向她敬茶,要太子妃點(diǎn)了頭,我才能有個(gè)在東宮住下去的名分是嗎?
你是不是對(duì)我的處境,我的心意,從來都是不在乎的?”
她紅著眼眶,眼淚大顆大顆的往外滾落,鼻子也抽泣了起來。
裴琰轉(zhuǎn)身過來剛好看見她極為委屈的神情,心底閃過一絲歉疚:
“孤不娶她,你就會(huì)安心留在東宮是不是?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