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嬈兩眼揪著,覺得這并不劃算,退縮的道:“這對你來說,代價會有些大?!?
裴琰剛剛冊封太子不久,立馬就去悔婚,皇帝肯定不會答應(yīng),魏家更會不高興他。
這太子之位,會不會受到?jīng)_擊,也不好說。
“你現(xiàn)在只需要回答孤,是不是這樣?”裴琰眼神定定的看著她。
可是江云嬈卻會權(quán)衡利弊起來,她總覺得裴琰這樣做,是有損失的。
覺得自己一個草民,沒有身份背景,一無所有的女子,哪里有什么權(quán)力要求當朝太子這樣做呢。
江云嬈一直覺得自己在裴琰面前是微不足道的,她不覺得自己有那么重要。
也更不會覺得,一個女人而已,會讓太子放棄掉一個家族對自己的支持。
“放我離開裴琰,我不喜歡你。我頂多算自私,但又膽子小罷了?!苯茓蒲凵窭鋮s下來。
裴琰眼神驟然陰沉,厲色問道:“你心底一點都沒有孤,你只是逼不得已留在孤身邊的,是嗎?”
江云嬈被他那雙陰狠的黑眸給駭住,不敢回答下去,她只覺周遭的空氣都冷了好幾分。
裴琰將她抵在門板上:“怎么,不敢說了,怕死對不對?”
江云嬈移開自己的眼睛,不回答他,雙手推著他的胸膛。
裴琰冷笑一聲:“孤給你郡主的封號,將你迎入東宮,以太子妃的待遇捧著哄著。
底下的宮人,誰敢給你一分臉色?倒是你,時不時的給孤臉色看。
江云嬈,你出去問問,你自己是不是整日都在太歲頭上動土?
平白無故的鬧著要走,孤到底是怎么你了,你整日要鬧?”
他也不清楚江云嬈最近的莫名其妙,總是覺得她故意的惹怒自己來著。
江云嬈身子靠在門板上,連連的下咽自己那發(fā)酸的喉嚨:“我這個人就是性格怪異,不討人喜歡,拎不清?!?
裴琰盯著她半晌,將嘴里的話咽了下去后便一拳打在門板上,砰的一聲,嚇得她渾身一抖。
可他再也沒有說什么,就離開初云殿了。
江云嬈看著裴琰朱紅色的背影離開時,鼻尖傳來一股濃酸。
令歡事后走進來,心驚膽顫的道:“郡主啊,您跟太子吵什么呀?您真是不要命了,哎......”
她嘆了口氣便去雪地里將那些銀票給撿了回來放在錦盒里,那錦盒蓋子與錦盒都摔成了兩半。
江云嬈站在殿門前,小手凍得有些發(fā)紅,她抽泣了兩聲:“長痛不如短痛,我不想賭,我不想?!?
她想著,裴琰與她情濃時說不娶魏婉瑩,若是以后情淡了,東宮里不照樣會來各種各樣的女人嗎?
她可不想在宅院里斗一輩子,也不想為了男人的寵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一輩子,更不想為了固寵不停的生下皇家后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