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時候,寧珊月心底的情緒有些復雜,微微起了波瀾,已經無法再平靜下去了,腦海里全是裴昀的模樣。
才回房沒一會兒,就聽見有人來尋:“珊月,是我?!?
那聲色似哭過一般,滿含委屈與心酸。
寧珊月站起身將房門開了:“妙齡,這么晚了,你找我什么事?”
她就站在門前,并未將身子讓開,有讓栗妙進來的打算。
栗妙齡也是愣了愣,已經察覺到了最近寧珊月對她的冷淡了。
她眼尾紅得更濃烈了:“珊月,如今我就只有你了?!?
她說著,身子就緩緩倒向寧珊月抱住了她,痛哭著,最后走入碧梧宮的這間輝煌的寢殿。
寧珊月神色里有些疲憊,不過也沒多,心底還思索著明日自己要念的臺詞。
執(zhí)壺給她倒了一杯茶,還是問了一句:“你怎哭了?”
栗妙齡道:“我都被太子趕出東宮一等宮女的位置好些日子了,你竟都不來過問我一句。珊月,你變了。”
寧珊月有些驚訝:“我的確沒聽說,不過也好,遠離權力中心樞紐,對你也是好事?!?
栗妙齡雙手握著那茶杯微微用力起來,可臉上卻是滿滿的委屈:
“你是不知道,太子薄情寡性,將我用完就扔掉,還不給我一個體面。
我日日在他身邊照顧他,卻還不如那些日日爬他床的歌姬舞姬。
珊月,太子品行也就這樣了,但我沒辦法不是?你跟太子熟稔一些,跟他說說情好不好?”
寧珊月長眉橫了過來,眼色有些沉的審視著她: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