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朔蘭自己彎下身子,將鶴蘭因從地上扶了起來。
紫蘇跟芙蕖兩個人連忙過來幫忙,將人抬去了干凈的帳篷里。
鶴蘭因此刻已經(jīng)完全沒有意識了,口吐白沫,渾身抖得更狠了,
“他痙攣加重了,命都快沒了?!?
拓跋朔蘭停下了腳步,這情形在草原上也有過,沒挺過來的人,也有喝死的。
匈奴王庭里的巫醫(yī)幾乎都過去了。
還有從幾位是大周北境劉大夫教習出來的學生,這幾年都在匈奴做了醫(yī)官,
醫(yī)術比匈奴的巫醫(yī)要精湛許多,卻依舊有些頭疼起來。
小大夫撓著腦袋:“這位公子的傷勢如此之多,我們從那個地方開始入手?”
另一位大夫,看著鶴蘭因滿身的紅疹,身上雞皮疙瘩的起來了:“先解酒吧,得將肚子里的東西給吐出來。”
拓跋朔蘭站在帳篷之外,不愿走進去多看鶴蘭因一眼,那破碎潦倒的他,是來博取自己同情心的嗎?
她不要看,看了心軟怎么辦?
“你倒是掰開他的嘴啊,用力!”
“我用力了,他咬著牙不松開,東西吐不出來,這酒就還在身體里呢!”
“這人有病吧,都醉成這個樣子了,還如此執(zhí)拗不能張嘴,酒是什么好東西嗎?”
鶴蘭因人已經(jīng)昏迷,但是潛意識里他認為自己還在比拼喝酒。
比賽喝酒的規(guī)矩在哪里都是一樣的,不能吐,吐了就不算了。
所以他死死咬住牙不肯松開,喉嚨還在拼命的往下咽。
忙活了好一會兒,拓跋朔蘭突然從帳篷外步伐有些重的走了進來:“都讓開,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