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的腿傷,又是在牛圈里待了一段時間,他渾身紅疹乍現(xiàn),面容通紅,每一寸皮膚都滾燙了起來。
他若是再繼續(xù)喝下去,定是死路一條。
武將道:“鶴蘭因,你認(rèn)輸嗎?”
赫連堯蹲下身子翻了翻他的眼睛:
“誒,鶴蘭因,你認(rèn)輸嗎?
你若是認(rèn)輸,今日便給你住個帳篷,不回牛圈,等你酒醒了再回去?!?
鶴蘭因那陷在泥地里的臟污手指,在黑暗里抓住了赫連堯的衣擺,一字一句的咬著:“不認(rèn)?!?
紫蘇來回跑,淚眼驚懼的道:“痙攣了,怎么還痙攣了,這樣會不會出事啊?”
拓跋朔蘭一聽是痙攣了,抬腳便從高臺跳了下去,三步做兩步走的走了過來,一腳踢在那些官員的屁股上:
“都滾開!”
人群立馬散開,安靜了下來,不敢大聲說話。
赫連堯?qū)⒕茐拥木埔话训乖邡Q蘭因的身上:“呵,不認(rèn),那就繼續(xù)喝!”
突然間,他被踢翻在地,拓跋朔蘭盛怒之下,瞪著眾人:
“我們匈奴人的開春宴,讓大周人來喝什么!”
她垂眸看見鶴蘭因顫抖的身子,瞳孔縮了縮,恨與怒,痛與悲接連交織了起來。
鶴蘭因聽見是拓跋朔蘭的聲音,顫抖中有了些許意識,聲音沙啞的道:“你,來了?!?
拓跋朔蘭朝著他喝道:“喝死了你就開心了!”
她瞪著赫連堯,又踢了一腳:“將鶴蘭因抬去帳篷里,讓巫醫(yī)過去為他診治?!?
赫連堯不悅道:“憑什么讓我伺候大周人,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