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粉末與他先前研制的那種生肌止血膏成分一樣,只不過這種制作成了粉末狀,方便用于大創(chuàng)傷面積的創(chuàng)口治療。
緊接著他又取出三張黃色的符紙,用毛筆蘸著墨水在符紙上不知道寫了寫什么,隨后依次往三枚銅錢上面一貼,那三張符紙頓時宛如被膠水粘住了一般,牢牢的貼在了三枚銅錢上面,紋絲不動。
“譚兄,麻煩你幫我點(diǎn)一支香!”
林羽一邊接過譚鍇手里的鐵盤,一邊沖譚鍇說道。
“好!”
譚鍇答應(yīng)一聲,急忙轉(zhuǎn)身走過去取出一根香點(diǎn)燃。
林羽讓他買的這根香比普通的香要粗的多,足足有大拇指指頭粗細(xì),一個火紅色的香頭兒,比花生米還要大!
只見林羽將鐵托盤放到了韓冰腿旁靠近傷口的位置,隨后林羽吹了吹香頭,用燒的正旺的香頭來回烘烤著韓冰鼓脹的血管。
不消片刻,便看到那些血管宛如有呼吸一般,一起一伏的動了起來,同時血管中那股黑灰色也更加的濃郁,似乎流動了起來,緩緩的往傷口處聚合了過來,而隨著這股黑灰色的東西朝著傷口聚合過來,韓冰小腿上鼓脹的血管也慢慢的扁了下來。
譚鍇看到這種情況面色陡然一喜,有些激動地握緊了拳頭。
此時那股黑灰色的東西已經(jīng)全部聚集到了傷口處,隨后便看到一股黑煙從傷口處緩緩的飄了出來,慢慢的鉆進(jìn)了那裝有大米和朱砂的鐵盤中。
譚鍇看到這種景象不由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不過他終歸是軍情處的人,有些見識,所以驚訝歸驚訝,神情倒是也算鎮(zhèn)定。
“嘭!”
此時只聽一聲輕微的爆炸聲,第一枚銅錢上面的符紙陡然間燃起,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原本那枚黃色的銅錢,也變得焦黑,似乎被放到上千度的火爐里烤過一般!
“嘭!”
隨后第二枚銅錢上的符紙也是陡然燃起,與第一枚一模一樣。
很快第三枚也步了第一枚和第二枚的后塵,三枚銅錢黑如焦炭,而且銅錢下面的大米還被沖擊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空。
而隨著三枚符紙燃盡,韓冰腿里的那股黑氣也盡數(shù)被吸了出來,她腿上原本鼓脹的血管全部恢復(fù)如常,再看她的傷口,也已經(jīng)跟普通的銳器傷沒有了太大的區(qū)別。
“何先生,您今天真是讓我開了眼了!”
譚鍇見到這一幕驚嘆不已,“我頭一次知道,原來受了傷,還可以通過這種方法醫(yī)好,華夏文化,當(dāng)真是博大精深??!”
“這叫祝由術(shù)!”
林羽笑了笑,一邊往韓冰的傷口上撒止血生肌粉,一邊沖譚鍇笑道,“我們的老祖宗當(dāng)初在缺醫(yī)少藥的時候,沒少用這種方法治??!”
“那韓隊(duì)長這就沒事了?!”
譚鍇有些激動的問道。
“沒事了!讓護(hù)士過來幫她把傷口包上吧!”
林羽點(diǎn)頭道。
隨后譚鍇便迫不及待的沖了出去。
因?yàn)轫n冰的傷口在大腿處,需要脫衣服,所以林羽為了避嫌,便出了病房。
一出門,他就看到斗篷男早就已經(jīng)出來了,正坐在走廊里跟袁赫說著什么,同時手里還緊緊的捧著那個土罐子,林羽下意識的往他手里的土罐子上瞥了一眼。
“哎呦,何家榮出來了,怎么,給韓上校醫(yī)治好了嗎?!”
袁赫看到林羽出來的也不算慢,頗有些意外。
“那是當(dāng)然,何先生是京城的神醫(yī),既然某些江湖郎中能治,何先生更不在話下!”
譚鍇沒等林羽說話,率先一挺胸膛,傲然的說道,他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為林羽感到自豪。
袁赫聞眉頭微微一皺,顯然有些出乎意料。
趙忠吉聽到這話眼前一亮,懸著的一顆心瞬間放了下去,心頭激動不已,太好了,太好了,何先生又給他們醫(yī)院長了一次臉啊!
“何神醫(yī),現(xiàn)在下定論還太早了吧!”
斗篷男倒是面色坦然,笑道,“畢竟這是外傷,需要恢復(fù)恢復(fù)才能看出來有沒有醫(yī)治好,說不定等一會兒,就會出現(xiàn)什么其他的情況呢!”
“上官先生這話提醒的對,是啊,你治的這么快,極有可能會有什么后遺癥!”
林羽淡然的一笑,毫不客氣的回?fù)舻馈?
“那讓我們靜觀其變!”
斗篷男淡然一笑,也沒跟林羽爭執(zhí)。
“好,那我們就等等看!”
袁赫一抬頭,神色倨傲,顯然對斗篷男信心十足。
隨后趙忠吉便趕緊派了幾個小護(hù)士分別去袁赫侄子和韓冰的病房陪護(hù),同時也把醫(yī)院的兩個外科主任叫了過來一起盯著,以防萬一。
眾人坐在排椅上等了很長一會兒,幾乎都快要睡著了,突然聽到一個小護(hù)士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急聲道:“不好,病人的傷口出問題了!”
原本昏昏欲睡的趙忠吉猛地驚醒,急忙問道:“哪個病人出問題了?!是哪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