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虛空嘆息一聲,心知對方說得有理。
天龍界雖有敖乙那樣的絕代強者坐鎮(zhèn),可是,即便是敖乙自己,恐怕都不敢保證能夠抵擋住桃花的刺殺。
紅塵絕世樓的一位修士,趕了過來,奉了神靈之命,讓華春秋、項楚南、書千癡,先去詭案神宮躲避。
華春秋苦笑連連,黯然道:“看來詭案神將也將桃花找不出來,舒庸的仇,是報不了了!”
項楚南道:“華兄,你先去詭案神宮,有神靈庇護,桃花必定奈何不了你?!?
“未必?!?
張若塵道:“詭案神將只是一尊偽神,或許他自己不怕桃花的刺殺,可是,未必能在桃花的刺殺下,護住我們?!?
聽到這話,那位紅塵絕世樓的修士露出怒色,覺得張若塵是侮辱神靈,于是,揮袖而去,留下一句:“詭案神宮的門一直開著,三位若是不想死,最好還是過去躲避?!?
張若塵盯著那位離去的紅塵絕世樓修士,低聲道:“我有一個更好的去處?!?
“哪里?”
“彩霞別院?!?
“千星天女雖然帶來神紋圖錄守護彩霞別院,可是,彩霞別院未必就比詭案神宮安全,畢竟圖錄是死的,桃花卻神出鬼沒?!比A春秋道。
張若塵道:“你們?nèi)粝牖睿眯盼??!?
華春秋見書千癡如此自信,頓時了然,看來對方知道一些他們不知道的秘密,心中不禁有些羨慕,僅僅一天時間而已,居然可以和千星天女親近到如此地步。
“我不怕桃花,她要來殺,正好收拾了她?!表棾吓繄A瞪,又道:“我得去找?guī)讉€幫手,先走一步?!?
張若塵倒也不怕項楚南被刺殺,畢竟,在天庭,敢針對他的勢力太少,誰也不想將真理殿主惹了出來。
將華春秋送去彩霞別院后,張若塵便是收斂氣息,變化容貌,來到距離天堂界派系的修士居住之地不遠的地方。
舒庸的死,張若塵心有愧疚。
因為他知道,必然和昨天當街販尸的事有關(guān),是他將舒庸牽扯了進來。當時是一時暢快了,可是,付出的代價,未免太大。
所以,這一次,他要下狠手,與天堂界派系斗個天翻地覆,血流成河。
“既然是你們先選擇開戰(zhàn),那我便與你們斗一斗?!?
張若塵盤膝坐下,取出公羊牧的血液。
這滴血液,是從公羊牧的雙腿中取出。
同時,張若塵又將萬咒天珠取出來,放在地上,將血液滴了上去。緊接著,他圍繞萬咒天珠,刻畫出一道道血紋。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噬血咒?!?
天堂界派系的修士居住之地中,忽的,響起一道凄厲的慘叫聲。
慘叫聲持續(xù)了半晌,又迅速平息。
一道道破風聲響起,都向慘叫聲傳出的地方飛去。
商子烆坐在大堂中,眼神陰晴不定。
米迦勒則是在堂中來回踱步,身上光明力量爆射而出,使得周圍空間為之沸騰,冷聲道:“看到?jīng)]有,看到?jīng)]有,報復來得太快了,庸書圣剛死,公羊牧便是遭遇不測。一尊半神,就這么死得不明不白。連自己的盟友都庇護不了,天下修士該如何看我們天堂界?”
“項楚南、華春秋,還有那個書千癡,全部都得死。”
商子烆道:“你先冷靜冷靜,一尊半神而已。公羊牧到底是怎么死的,都還沒有查清呢!”
腳步聲響起。
審判宮大宮主瀲曦,身穿光明圣鎧,腰懸審判之劍,走入進大堂,手掌一揮,地上出現(xiàn)一大堆東西,有神石、丹瓶、畫卷、紙筆……等等。
“公羊牧的遺物全在這里了,一樣不少,沒有查出任何有用的東西?!彼馈?
商子烆問道:“他的這種死法,有些像桃花劫?!?
“其實,更像冥族的噬血咒?!睘囮氐?。
商子烆眼睛猛然一縮,露出凝思之色。
瀲曦道:“當然,除了噬血咒,還有別的一些秘術(shù),也能造成這樣的死狀。比如,不死血族的無空吸血術(shù),魂界的血亡秘,盤古界的煉干尸法。不過最為詭異,且能夠讓一位半神這么快血盡而亡,還是噬血咒的可能性最大?;蛟S,有冥族的強者來了紅塵群島,欲要擾亂紅塵大會?!?
“知道了,辛苦大宮主了!”商子烆笑道。
“本宮主繼續(xù)去查。”
瀲曦退下去后,商子烆從座位上起身,來到公羊牧的遺物旁邊,正要伸手將一幅畫卷撿起,可是,手伸了一半,眼中卻露出一道厭惡的神色,臉上肌肉抽動。
他取出一塊錦緞,墊在手上,才是重新去撿。
米迦勒看到他這副模樣,搖頭一嘆,道:“都一千年過去了,那人都已經(jīng)死了,況且大宮主并沒有錯,你為何還是過不了心中的坎?”
“有些東西臟了,就是讓人一輩子都感到惡心?!?
商子烆抓著手中的畫卷,眼神一厲,將其捏得粉碎,化為紙屑。
“無論是不是噬血咒,無論是不是冥族的強者出的手,這場斗法已經(jīng)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