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可以在紅塵絕世樓的地盤上,殺死一界的頂梁之柱,并且脫身而去,天殺組織還真是可怕?!?
“出手的是桃花,天殺組織排名第一的殺手帝皇?!?
“能怪誰?誰叫庸書圣昨日的所作所為太過狂蕩,既是激怒了天殺組織,又得罪光明神殿。如此若還能活到第二日,天下誰還會懼怕天殺組織和光明神殿?”
旁邊一人,低聲提醒:“切莫要同時提天殺組織和光明神殿。”
……
青梨館外,聚集了那批修士,來自各界。
舒庸的死,造成的震動太大。
張若塵走進(jìn)青梨館,便是遇到急匆匆沖出來的項楚南,一把將他按住,道:“你要去哪里?”
“殺人?!?
項楚南眼神冷厲,怒火沖天。
“殺誰?”
“殺該殺之人?!?
張若塵搖了搖頭,道:“別沖動,先帶我去看看?!?
項楚南很想現(xiàn)在便是闖入天殺組織,殺了行兇之人,可是,想到?jīng)]有人知曉天殺組織的總壇在什么地方,一時頗為氣餒。
青梨館中,滿地桃花。
花瓣緋紅,是舒庸的大圣血液凝成。
舒庸倒在花瓣中,身體化為骷髏,骷髏身上只剩一層皮,除此之外,身上沒有任何創(chuàng)傷,顯得詭異無比。
華春秋看見張若塵,于是,走了過來,道:“是桃花的殺人秘術(shù),桃花劫。中此秘術(shù),全身血液化為桃花花瓣飛出身體,圣魂則是煙消云散?!?
“秘術(shù),人人都可修煉,殺人者,未必一定是桃花?!睆埲魤m抱有質(zhì)疑的態(tài)度。
因為,殺手殺人,皆是為了圣石。
從下單,到接單,到殺人,需要一個過程。
除非桃花剛好就在紅塵群島,并且,有人可以直接對她下命令,否則舒庸絕不會死得這么快。能命令桃花的,只能是天殺組織的神靈。
張若塵不信,天殺組織的神靈敢來紅塵群島。
殺手是無情的,桃花會因為跗骨和墨洋的死,單純?yōu)樗麄儓蟪?,可能性很低?
書界的修士,一共只有五位前來參加紅塵大會,加上昨日從公羊牧手中救下的碧海四秀,也不超過十人。此刻,他們?nèi)空驹谠褐校粋€個神情凄然而又憤懣。
別說和天堂界叫板,即便只是與天殺組織,或者和儒界比起來,他們都太弱勢。
如今庸書圣慘死,他們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弱,是原罪。
書界的修士,齊齊向敖虛空單膝下跪,哀聲道:“請三太子為書界做主,為庸書圣報仇?!?
他們只能求助天龍界。
敖虛空和玲瓏仙子,與天龍界的數(shù)位頂尖大圣,皆在青梨園中。
說到底,書界是受天龍界的庇護(hù),他們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管。
“都起來吧,庸書圣的死,我們也很悲痛。天龍界一定會追查到底,給你們一個交代?!卑教摽昭壑袧M是冷色,醞釀殺意。
玲瓏仙子立于敖虛空身側(cè),纖腰系青帶,周身龍紋密布,霞光灼灼,道:“不如請樓主出手,以樓主的能耐,肯定可以將桃花找出來。庸書圣是死在紅塵群島,紅塵絕世樓也該負(fù)責(zé)人?!?
敖虛空搖頭:“紅塵大會在即,十界之戰(zhàn)更是不能有失,樓主必定有諸多事宜,怎么可能將精力耗在一件圣境俗世上?但,你說的沒錯,此事還是應(yīng)該讓紅塵絕世樓出面,他們畢竟是這里的主人。”
一位天龍界的頂尖大圣道:“紅塵絕世樓已經(jīng)知曉此事,并且稟告給了詭案神將。詭案神將十分重視這件事,親自在查,可是,桃花并非一般的殺手,隱藏手段堪稱神境之下第一,即便是神靈想要將她找出來,也不是易事?!?
玲瓏仙子道:“桃花殺人,必是因為有人在天殺組織下單。下單之人,會是誰呢?公羊牧?”
“或許根本沒有下單之人,天殺組織只是為了報復(fù)?!卑教摽照f出這話時,注意到正在檢查尸體的書千癡。
張若塵蹲下身,檢查舒庸的尸身,手指放到他的眉心,沒敢調(diào)動命運(yùn)奧義推算,而是以無極圣意細(xì)細(xì)感應(yīng)。
腦海中,出現(xiàn)舒庸昨夜返回青梨館的畫面,跨過大門,走入院中……
下一刻,渾身血液外溢,如泉水般噴濺,化為一片片桃花花瓣,灑落滿地,又如枯柴一般倒在地上。
可是,出手之人,卻推算不出,看之不見。
張若塵眉頭深皺,按理說,以無極圣意的玄妙,多少都能有所察覺,怎么會完全感應(yīng)不到?
只有一種可能,有絕頂神靈,掩蓋了對方的天機(jī)。
絕頂神靈很少會關(guān)注圣境俗世,會親自幫忙掩蓋天機(jī),更是少之又少。這讓張若塵更加相信,真正出手殺死舒庸的,未必就是桃花。
“書兄,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敖虛空問道。
張若塵搖了搖頭。
敖虛空道:“桃花既然現(xiàn)身,此事非同小可,已不是我能處理,我得立即稟告二哥。對了,書兄,你們得小心,桃花既然對庸書圣下手,就有可能也對你們下手。紅塵大會之前,你們要不去天龍界的別院暫避?”
張若塵道:“桃花若要殺人,必是無孔不入,去哪里躲避都一樣,除非神靈寸步不離的守護(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