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與帝一對決之后,就立即趕回云武郡國。
他將真氣催動到了極致,雙腳離地,猶如踏著草尖,速度快到了極點。
奔跑了一天一夜,橫跨數(shù)萬里,直到體內(nèi)的真氣幾乎耗盡,他才略微停歇下來。
“應(yīng)該已經(jīng)進(jìn)入云武郡國的境內(nèi),希望還能趕得及?!?
盡管十分焦急,可他卻不得不停下來稍作休息。
張若塵走進(jìn)一座荒廟,盤坐在一尊被蛛網(wǎng)包裹的石像下方,服下一枚血丹,運轉(zhuǎn)功法,吸收龍珠中的圣龍之力,開始恢復(fù)消耗的真氣和體力。
“嗚嗚!”
呼嘯的寒風(fēng),從破朽的木門中倒灌了進(jìn)來,發(fā)出厲鬼哭泣一般的聲音,平添了幾分涼意。
半夜的時候,破廟外,響起一個沉厚的腳步聲。
張若塵被那一個腳步聲驚醒,體內(nèi)的真氣已經(jīng)恢復(fù)了大半,將沉淵古劍喚了出來,警惕的望著荒廟木門的方向。
“吱呀!”
一個肥大的身影,將木門撞開,一腳踩空,跌跌撞撞的從石梯上滾下來,落在了荒廟的院落之中。
“好痛,痛死我了!”
那一個肥大的身影不停哀嚎,看來是摔得不輕。
張若塵仔細(xì)看去,發(fā)現(xiàn)那一個摔落進(jìn)來的肥大身影,竟然是一只全身長著赤紅長毛的兔子,身軀格外龐大,站立起來,足有兩米高。
它的耳朵,立在頭頂,像是兩把巨大的蒲扇。
它的腦袋,圓溜溜的,如同一個蓬松的毛球,長著一對圓溜溜的大眼睛,不停的轉(zhuǎn)動眼珠子,在荒廟中四處尋望,最終還是看到盤坐在石像下方的張若塵。
怪叫一聲,它飛撲了上去。
“鍋鍋,你怎么來到了這里?”張若塵有些不解的問道。
鍋鍋一屁股坐在張若塵的旁邊,露出兩顆雪白的兔牙,嘴吐人:“這就說來話長!我在水里,吞下了一塊肉,全身燃了起來,于是就使勁的跑了跑,想要讓火焰熄滅,可是火焰就是不滅。氣死我了!然后,我就繼續(xù)跑。后來,我看見你也在跑,于是我就跟在你后面跑,跟著跟著,就來到了這里。跑著跑著,就追上了你?!?
吸收龍血之后,鍋鍋雖然開了靈竅,可是智力依舊有限,不禁說話的語速很快,而且吐詞不清。
它說了半天,又是用爪子比劃,又是做出各種夸張的表情,但是,張若塵卻是聽得一陣頭大,根本不知道它在說什么?
不過,張若塵卻聽明白了一件事,整件事的起因,是因為它吞下了一塊肉。
什么肉?
張若塵的心中一動,難道是……
他立即伸出一只手,抓住鍋鍋的一只爪子,將一縷青虛真氣注入它的手掌。
“轟!”
一股強(qiáng)大的魔氣,竟然將張若塵的真氣給腐蝕,并且從鍋鍋的體內(nèi)反涌了出來,向張若塵的手臂蔓延過去。
那一團(tuán)魔氣,冰寒刺骨,凍得張若塵手臂發(fā)麻。
張若塵立即運轉(zhuǎn)真氣,將魔氣化解,有些驚異的盯了鍋鍋一眼,露出凝重的神情。
鍋鍋看著張若塵,有一種不妙的感覺,瞪大了眼睛,緊張的道:“塵爺,我……我不會吃了……不該吃的東西了吧……”
張若塵深深的盯了它一眼,點了點頭:“的確吃了不干凈的東西?!?
鍋鍋嚇得嘴巴都一歪,舌頭從嘴里掉了出來,整只兔子都呆住。
半晌之后,它慘叫了一聲,立即伸出一雙爪子,使勁的往嘴里掏,想要將那一塊不干凈的東西掏出來。
它嚎啕大叫,在地上不停翻滾,將周圍的石凳、香案撞得七零八落。
張若塵搖了搖頭,道:“你不用那么凄慘的樣子,若是我沒有猜錯,你吞下的應(yīng)該是帝一的魔心?!?
鍋鍋立即翻跟頭爬了起來,將一張肥臉湊到張若塵的面前,道:“塵爺,帝一那么牛逼哄哄,怎么將魔心扔進(jìn)水里?魔心到底是什么?你說??!你倒是說?。 ?
張若塵不緩不急的道:“魔心就是帝一的心臟,被我一劍挖出,落入通溟河,卻被你一口吞下。魔心,雖然長在人的身上,卻是先天靈物,蘊(yùn)含至陰、至邪的力量。我剛才已經(jīng)使用武魂探查了一翻,發(fā)現(xiàn)魔心在你的體內(nèi),竟然形成了一顆赤焰魔球,與你全身的血肉融為一體,倒是有些奇異?!?
“哎呀!完了!我可是一只吃素的兔子,誤食了魔心,怕是要被那玩意兒給害死。塵爺,你一定要幫我將那一顆魔球取出來。我們吞象兔一族世代單傳,可不能在我身上斷了后。”鍋鍋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盯著張若塵,可憐巴巴的說道。
張若塵道:“世代單傳……你爹是怎么生下你?”
“不要在乎那些細(xì)節(jié)?!卞佸伒馈?
張若塵道:“你也不是吃素,我以前給你的靈肉,你還不是照吃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