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的眼神冷沉,帶著幾分譏諷的神情,道:“大王,圭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大成人,你該退位讓賢了!”
她手上的力量,更加增強了幾分,每一根手指都像是一根鐵爪,陷入云武郡王的頭皮。
“嗷!”
云武郡王大吼一聲,全身真氣調(diào)動起來,雙手的掌心吐出一絲絲白色真氣,匯聚成一座小型漩渦,豁然出手,擊在王后的胸口。
“嘭!”
王后的胸口像是凹陷進(jìn)去,口吐鮮血,倒飛出去,身體撞在一根金鑄的柱子上面,墜落到大殿的中央。
王后雖然也是天極境武者,可畢竟只是天極境初期的修為,與云武郡王有很大差距。就算云武郡王已經(jīng)中毒受傷,她也遠(yuǎn)遠(yuǎn)不是對手。
張?zhí)旃缋浜咭宦?,右手在腰間一摸,取出一柄玄黑色的短劍,猛然沖了上去,騰躍而起,一劍刺向云武郡王的心口。
云武郡王坐在座位上,立即運氣,撐起護體天罡,形成一個白色的真氣光罩,將張?zhí)旃绱虂淼亩虅踝 ?
“嘭!”
黑色短劍擊在光罩上面,將光罩壓得凹陷下去,激蕩出一圈圈漣漪,四散而開。
隨著不斷運轉(zhuǎn)真氣,云武郡王頭頂?shù)膫谟砍鲺r血,從發(fā)際線中流淌出來,滿臉都是血光,顯得頗為猙獰,厲吼了一聲,道:“為什么?本王自問對你們母子不薄,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為什么……咳咳……”
云武郡王體內(nèi)的毒性發(fā)作,胸口巨疼,五臟六腑都在溶蝕,臉色變得無比蒼白,一粒粒汗珠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全身的真氣,開始變得混亂,護體天罡的力量也逐漸減弱。
張?zhí)旃缋浜咭宦暎Φ溃骸盀槭裁??這還不簡單?因為,我要做云武郡國的大王,你活著,就是我的絆腳石。在少主的支持下,我會讓云武郡國統(tǒng)一整個天魔嶺,成為一個上等郡國。這一點,只有我才能做到,你卻做不到?!?
云武郡王雖然不知道張?zhí)旃缢f的少主是誰,卻被張?zhí)旃绲脑挌獾脺喩眍澏?,傷心無比,眼中露出凄涼之色,道:“云武郡國的王位,我遲早會傳給你,你又……何必要弒父?”
張?zhí)旃绱笮σ宦?,譏諷的道:“弒父?哈哈!你還真以為,我是你的兒子?天下怎么會有你這么愚蠢的男人?”
“你說什么?”
云武郡王瞪大一雙眼睛,眼球中,密布著血絲,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下。
“還是我來告訴你真相,我的大王。”
大殿外,走進(jìn)來一個中年男子,看上去四十來歲的樣子。他穿著紫色的官袍,下巴上,留著山羊胡須,正是云武郡國的國師,薛靖天。
“國師,未得本王允許,你怎么能夠……進(jìn)入王宮?”云武郡王怒道。
薛靖天笑了笑,道:“大王,這些年,你常年閉關(guān),又怎么知道,這王宮禁地我可是想進(jìn)就進(jìn),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允許,或者不允許。實話告訴你,圭兒,其實是我和靖萱的兒子?!?
聽到這話,云武郡王臉上的青筋完全凸了起來,咆哮道:“不,不……可能……你是他的舅父……怎么可能……不可能……那是****……你們……”
薛靖天根本不理會云武郡王,將受傷的王后扶了起來,十分深情的將王后嘴唇邊的血痕擦干凈,柔聲的道:“靖萱,等云武郡王死后,我們就可以經(jīng)常在一起,不用再避諱他,不用再害怕他。你高興嗎?”
王后輕輕的點了點頭,依靠到薛靖天的懷中。
直到此刻,云武郡王終于明白王后為何會下手殺他,因為,王后從始至終愛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云武郡王對薛靖天一直十分信任,因為,他是王后的親兄長??墒窃莆淇ね踝鰤粢矝]有想到,他們會做出如此人神共憤的****之事,還瞞了他整整二十年。
整整二十年。
可悲,可恨,可憐,可嘆。
“我只恨當(dāng)初沒能看清你……”云武郡王盯著王后,傷心欲絕。
王后盯向云武郡王,理直氣壯的道:“為了家族的繁榮,我只能嫁給你。老實說,這些年,我的確要感激你。若不是借住云武郡國的資源,我和兄長的修為根本不可能達(dá)到天極境。圭兒也不可能從小得到大力栽培,甚至還成為云臺宗府的內(nèi)府大弟子。為了感激你,我可以給你留一個全尸?!?
“賤人!”
云武郡王怒不可揭,全身真氣狂涌而出,將張?zhí)旃绱蝻w了出去。
那一股強大的力量,將王后和薛靖天都給震得不停后退,退到大殿的外面。
“好厲害!已經(jīng)中了血影子的毒,竟然還這么強?!?
張?zhí)旃绲癸w而回,撞破大殿的墻壁,落到大殿之外。
云武郡王追了出去,當(dāng)他來到大殿外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直到此刻他才發(fā)現(xiàn)外面早就已經(jīng)血流成河,四處都是廝殺聲,還有逃亡的太監(jiān)和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