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山?jīng)]耐心了,大步出來,抓她如抓小雞。
田大丫到底是個孩子,見父親大手襲來,嚇得抱頭大叫:“爹,我錯了!爹,別打我!”
她臉上有傷,胳膊、后背也有從前的舊傷,加上心理陰影,父親一靠近,整個人就渾身痛,直痛得眼淚嘩嘩流下來。
“你還知道怕?我當(dāng)打不服你呢!給我跪下!”
田山知道大女兒有點兒骨氣,但怎么說呢,他討厭她的骨氣,一個女娃兒傲個什么勁?純粹打得輕!
田大丫確實被打怕了,雙手抱著腦袋跪下了。
田山見了,一腳就踢她肩膀上,其實,他收著力道呢,也知道踢狠了,萬一出了內(nèi)傷,還得花錢請大夫。到底是自己的種,雖然是個便宜貨,也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她死去。是以,他出腳時,真的收著力道,但他忽略了田大丫的小身板,輕的跟羽毛似的,哪里經(jīng)得起他一腳?
只見田大丫瘦小的身子隨他一腳飛出去,約莫飛了三步的距離,跌落下來,腦袋正好磕著門框,頓時鮮血糊滿了她的臉。
祁予安嚇得驚叫:“姐姐!”
他忙邁著小短腿奔過去,查看她的傷勢。
“叔叔,你怎么能打人?快去叫御醫(yī)!”
他驚慌之下,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普通人家的小少爺怎么可能叫御醫(yī)?
能叫御醫(yī)或者說能看到御醫(yī)的人家,必然是王公貴族!
所以,眼前的小少爺何許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