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山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到了在院子里跪著的女兒,以為他記恨女兒,就惡聲惡氣道:“小少爺,你想怎么懲罰她,是打是罰跪還是餓她幾天,我都聽你的
他這話說的好像田大丫不是他的女兒是他的仇人。
祁予安對田大丫沒什么惡意,見田山這么說,反倒同情田大丫的處境。田大丫顯然活得不快樂,許是他這個父親的影響吧。
這么一想,他皺起眉,板著俊俏的小臉道:“叔叔誤會了,我跟姐姐玩呢。你快讓她起來吧
他生來富貴至極,除了情感淡漠的父皇,所有人都愛著他,而他沉浸在眾人的愛意中,所見的都是美好,自然也有一顆純真美好的心。
田山?jīng)]見過這么純善的孩子,便是還不會說話的三丫,在姐姐大丫那里受了委屈,也會動手抓咬她,絲毫不知自己能活著全靠大丫。
他覺得人之初,性本惡,至于眼前這么純善的人,只當他腦子不大好,就提醒了:“小少爺,你這話當真?回頭段先生來了,知道了這事可怎么好?”
他剛剛在小家伙換衣服的時候注意到他后背有幾道紅痕,都烏青了,可見是受了傷、吃了苦的。
那段先生叮囑他好好照顧他,他卻讓他受了傷,等段先生回來,如何交代?
祁予安向來聰慧,知道他的隱憂,保證道:“他不會知道的。叔叔放心,我也不會告訴他的
田山就是要他這個保證,滿意一笑:“小少爺善心。我這就讓她給你磕個頭、賠個罪
他說著,不復(fù)溫柔,朝外面一吼:“死丫頭,滾進來!”
田大丫捂著紅腫的臉,慢吞吞走進來。
她對父親是恐懼的,瘦小的身子每走一步,都顫個不停。
“你磨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