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是來恭喜沈妙妙懷孕的,但沈妙妙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現(xiàn),其他人沒說,秦顏晚也沒問,就是心知肚明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路在野倚著窗臺,喝著這杯青梅酒,都替他們累得慌。
每個人都有八百個心眼子,戴八百張假面具,明明都已經(jīng)到了搶對方的項(xiàng)目,暗中給對方下陰招的地步,居然還能坐在一起談笑風(fēng)生。
果然陰謀家不是誰都當(dāng)?shù)昧说摹?
幾個人邊喝酒,邊閑聊。
青梅酒雖然是果子酒,但度數(shù)不低,秦顏晚感覺有三四分醉,邊起身到窗邊,坐在高腳椅上吹風(fēng),散散酒勁。
薄荷是四季常青的植物,這會兒又在自己的一隅里安靜綻放著。
秦顏晚順手撥了一下薄荷的葉子。
身后忽而響起顧景曜的聲音:“這是你當(dāng)年送給沈素欽的那盆薄荷?”
秦顏晚側(cè)頭。
她坐姿隨意,一條腿曲著擱在橫桿上,一條腿伸著流露出小腿的線條,纖細(xì)卻不纖弱,很是漂亮,腳下套著一雙珍珠高跟鞋,腳背的青筋若隱若現(xiàn)。
她的美貌,是她這三年來,唯一沒變的東西。
秦顏晚有些懶洋洋,半斂的眼簾遮住一半瞳:“顧總居然還記得?!?
“當(dāng)然記得?!?
顧景曜淡淡,“你從來沒有送過我東西,但跟他因?yàn)橐慌璞『桑辛撕芏喙餐掝},我那時候很吃醋,怎么會不記得?”
秦顏晚完全忽略他話里含情的部分:“顧總喜歡的話,可以跟沈教授討要,看他愿不愿意分你兩株?”
“我要的是你的東西,又不是他的。”顧景曜的目光有些灼灼。
秦顏晚對上他烏黑的瞳眸,一個月前從沈徊欽和柳厭口中知道的那些事,又悄然從她腦海里滾過。
她手里握著酒杯,從椅子上起身,不看顧景曜,看向窗外,側(cè)臉稍顯冷淡:“那要讓顧總失望了,我也只是一個給人打工的,實(shí)在沒什么好東西可以送顧總?!?
說完喝了口酒。
顧景曜悶聲咳嗽道:“我要的東西,你給過很多人,從沒給過我罷了?!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