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說的該不會是我的感情吧?”
秦顏晚冷嘲,“那你還真說對了?!?
“我說了,我從來不信你沒有愛過我,你喊過我阿景,我能記一輩子?!鳖櫨瓣纵p聲,“我說的,是別的?!?
別的什么,顧景曜沒說,秦顏晚自然也不會問。
兩人并肩站著。
外面天色已是濃黑,路燈照著一畝三分地,并無什么好景致,他說:“你最近從沈氏搶了不少東西。”
“顧總是想幫你的合作伙伴,譴責我霸道的行為?”
顧景曜淡笑:“我哪有那么高風亮節(jié)?你要是覺得這么折騰能讓你出口氣,那就繼續(xù)玩兒?!?
“是啊,這些對你們來說,都是無關(guān)痛癢的小兒科?!鼻仡佂砗鋈还创?,朝他的方向走近一步。
她身上是顧景曜有些陌生的梔子香,隨著她的靠近,香味繞到他的鼻間,顧景曜低頭看她,不知怎的想起他們從前的耳鬢廝磨。
他走了神,卻在此時,聽到她聲音輕柔,低而緩地說:“你猜,我什么時候會把賬本公開?”
一剎間,所有旖旎化為灰燼。
偏暗的燈光也沒能遮住顧景曜一瞬間沉下來的眸色:“我勸你不要玩火自焚。”
兩人面對面,之間的距離就那么幾公分,遠超安全的社交距離。
于是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兩人就像突然和好了,湊在一起說悄悄話一樣。
沈徊欽和吳慈生對視了一眼。
然而當事人卻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么風花雪月,甚至隱隱有些鋒芒初露。
顧景曜呼吸沉入丹田:“你覺得現(xiàn)在是時候了?”
秦顏晚只是笑,不回話,慢慢品酒,活脫脫一個放完火就不管滅的惡徒。
顧景曜神色越發(fā)凜然,單眼皮下的眼睛黑白分明,靜靜地凝固在她身上。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你以為搶走沈氏幾個項目,就能打擊到沈氏?你連沈氏的皮毛都沒有傷到,你……”
“顧總和顧小姐在聊什么悄悄話呢?”吳慈生在客廳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