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曜這么應著,但都沒有動手去拆打包盒。
秦顏晚一點都不意外。
顧總處處精致,除非很不得已——比如被大雪困住那幾天,否則他的衣食住行,都要最好的。
這種街頭小攤,怎么入得了他的口?
秦顏晚也沒再理他吃不吃,自顧自吃起來。
顧景曜坐在她對面,他現(xiàn)在不咳嗽了,看起來很正常,忽而問起:“你以前有胃病,餓過點就會疼得站不起來,現(xiàn)在還會嗎?”
秦顏晚頓了一下,也還記得當年有段時間,他很在意她的一日三餐,她淡聲:“不會,工作忙,經(jīng)常吃不準點,久而久之,就習慣了。”
顧景曜蹙眉道:“工作是做不完的,到點還是要吃飯?!?
秦顏晚聽著這話,有趣地看了他一眼。
他們在冰城分開前,她打了他一巴掌,他現(xiàn)在還上趕著來關心她。
果然是不值錢的顧總。
姜蘇末剛才說她變了,明明顧總才是變化最大的那個人。
顧景曜看得見她眼睛里的玩味兒,知道她在嘲弄自己,并未在意,等她吃了幾口墊過胃后,才問。
“我剛下飛機,聽說,你傍晚在酒店門口出了意外,有輛車失控直接撞向了你,你有沒有受傷?”
提起這個,秦顏晚的表情就冷了一些:“沈教授及時推開我,我沒事,他傷到了?!?
顧景曜道:“申城最好的骨外科醫(yī)生在安濟醫(yī)院,我會讓人去請。”
“不用麻煩顧總,我自然會為他請來最好的醫(yī)生。背后主使,我也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秦顏晚話里陡然閃過肅殺之意。
顧景曜便是問:“你查到是誰了?”
秦顏晚則反問:“顧總想不到是會誰嗎?”
顧景曜微微一怔,然后臉色有變:“你懷疑是我?”
秦顏晚細嚼慢咽著一顆餛飩,顧景曜神色有如冰雪般的凜然,狹長的眼睛深沉地禁錮在她身上。
“我不可能傷你,你可以懷疑我別的事,但我不可能傷你?!?
他重復了兩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