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曜冷冷地看著她:“不是你要還我車費?”
秦顏晚咬牙,顧景曜也沒再慢吞吞地開,一踩油門一秒提速,直接拐過一個大山彎,秦顏晚沒做準備,身體都跟著撞上車門,又被安全帶拽回座椅。
“……”雖然撞得不疼,但她感覺很憋屈,眼白浮起幾條紅血絲,狠狠瞪著男人。
顧景曜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一下,車速到底慢了一點,語氣也不太好:“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有脾氣?順著你不行,逆著你也不行。”
這種話,如果是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來,那還真有點兒“拿你沒辦法”、“要怎么對你才好”、“你真讓我無可奈何”的寵溺感。
但,他是顧景曜。
所以秦顏晚只聽出了不耐煩。
秦顏晚的性格是這樣的,她平時安靜隱忍,什么都可以克制住。
但身體一旦不舒服,情緒和脾氣,就都會趁虛而出,比如她那次在水城餓了幾頓胃疼,顧景曜說一句她就懟一句,這次也是。
她冷笑:“我也覺得顧總很有意思,賀老太太質(zhì)問我的時候,你連開尊口,說一句‘昨晚我也在嬰兒房,全程看著她,她沒有投毒’都不愿意。”
卻可以因為聶連意的“我們幫幫她吧”,就屈尊降貴跟賀夫人說那么多話。
“現(xiàn)在更是親自開車出來追我,顧總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割裂嗎?”
“你是在怪我沒有替你作證?”顧景曜的側(cè)臉線條更為冷硬,“那你又為什么在賀老夫人問你的時候,不說你昨晚跟我在一起?”
列舉了月嫂傭人保鏢,只字不提他。
是她不說,還敢反過來怪他沒開口。
秦顏晚抿唇:“我提了你也不會幫我,我費那個口舌干什么?”
顧景曜臉色一冷:“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