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曜沒解釋。
他從來不會跟人解釋。
他站在二秦欄桿,看向秦下,目光從那扇開著的大門蔓景出去,外面一片漆黑。
夜已經(jīng)很深了。
顧景曜側(cè)頭:“你去休息吧,賀家準(zhǔn)備了房間?!?
“那你呢?”聶連意下意識問。
顧景曜眼皮斂了一下,雖然沒有表露不滿的情緒,但她知道,他不喜歡被|干涉,她抿唇,“我的意思是,明天早上,賀老太太看你不在,肯定會問我你去哪里,我該怎么回答呢?”
“你看著辦?!鳖櫨瓣鬃吡藘刹?,又回頭,“賀夫人情緒不穩(wěn)定,可能說不清楚,明天你把秦顏晚找到的真兇,告訴賀老太太?!?
聶連意眸光輕微閃了一下,“秦顏晚找到的真兇”。
誠然,秦顏晚確實也靠自己找到了真兇,但剛才在賀夫人面前分析案情的,明明是他。
他卻特意提醒她,要對賀老夫人說,是秦顏晚找到的真兇。
聶連意臉色并沒有變化:“我知道怎么說的?!?
顧景曜下秦,出門,院子里沒有那個女人的身影。
他問門口的傭人:“秦顏晚打車走了?”
傭人恭敬回答:“秦小姐是走路走的,我們這里不太好打車。”
走?
這么晚了,她要靠走路下山?
顧景曜嘴唇一抿,直接上車。
果然在距離賀家莊一百多米的半山腰,看到那個走路都有點兒踉蹌的身影。
他一踩油門,把車開到秦顏晚身邊再倏地剎住,秦顏晚出了門,被冷風(fēng)吹,腦子更加混沌,甚至沒聽到汽車聲,被他嚇了一跳。
車窗降下,露出顧景曜冷白的俊彥:“上車。”
秦顏晚抗拒:“不敢勞煩顧總,我自己打車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