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朕都曉得,你且讓她不必憂心,就是真發(fā)大水了,也有法子可解?!彼麤]說是什么,但這話已經足夠。
馮溪薛安心出去了,遇到路過的陳大人,二人互相致意之后,陳大人便問了公堂上的一些事情,得知不大順利,便斟酌著說了些他自己的法子。
“你不妨用點手段警醒他們,免得回回如此,倒失了官府的威嚴。刑罰既然設立便有它的用處,不必多慮。”
若是往常,馮溪薛肯定不怎么愿意去用,但今時不同往日,她是被折磨得別無他法了,道謝了之后便徑直往大牢里去。
梁管事不大安分,這獄卒們幾乎日日都要跟她報上一遍,馮溪薛今日就怕他太乖覺了。
既然來了便是要拿他做筏子,殺雞儆猴用,陳大人說得實在非常有理,若不用刑難不成等他自己開悟么?
等馮溪薛走到了牢門前,那梁管事一下就起來了,抓著欄桿對她怒罵,“那鑰匙你們可找到了吧!找到了就趕緊把我放出去,我好心過來幫你們修城墻,誰知道你們竟然這樣對我!難道就因為我不是大周人,你們就要設計把我害死在這!”
他冷笑,見馮溪薛不語更加跋扈,“修什么城墻,找什么借口,無非是把人騙進來殺!”
這些話說的讓獄卒們心驚膽顫的,可馮溪薛也并不生氣,她反而笑了,“說完了?我來就是來放你出去的,你也不必費口舌了。不過鑰匙沒有找到,還得你自己自證清白。這些天可不少人為你求情說話呢,還得是你手段高明,平日里會做人,本官都慚愧,要不這烏紗帽我脫了給你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