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她的親生父親,慕容崢還是因此有所顧忌,想著若是她終究不忍,自己也可緩緩圖之,先把人扣下,或是戴罪立功之類的,但這些打算沒出口就被她瀟灑一句給駁回了,
“越說越好笑了,我又不是給你上折子的大臣,我有什么異議?再說了,若是我不同意,你照我說的去做么?”
她是玩笑話,自己端起另一碗?yún)?,神色有幾分享受,她這碗是秋葉調(diào)過味的,聽她說是加了某種甜菊,便沒有那么濃重的藥味,更好入口。
不過慕容崢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參湯本來的味道,她也省事。
慕容崢聞不語,朝廷里的是要說全然不受姜暄和影響也是不可能的,但她這么問,慕容崢一時(shí)也想不出一個(gè)確切的答案來回她。
這份猶豫在姜暄和看來卻是在認(rèn)真考慮,她把碗和調(diào)羹收起來裝在食盒里,起身要走。
“你不睡我可去睡了,整日腦袋里裝了這么多事還都放不下,看了都累?!?
她是不肯委屈自己的,慕容崢一向知道,姜中正如何處置既然說不出個(gè)結(jié)果來就暫且不論了,他也舍不得姜暄和生氣,看了眼似乎永遠(yuǎn)都處理不完的文書,撂下筆追著她去了。
次日,姜新楣回來了,形容憔悴,衣裳也沒換新的,也不知在哪里過了一夜。
他神色萎頓,像霜打的菜那樣低頭站在姜暄和房間門口,秋葉起來時(shí)瞧見他還嚇了一跳,”二公子怎么在這?“
姜暄和與他有些事情不對(duì)盤,這秋葉是知道的,但她琢磨著到底是親兄妹,不至于隔夜仇,這不就來和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