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姜暄和也不打算多問,誠然如她所說,不過就是鬧個脾氣,若是自己還要擔心他的安危那的確有幾分可笑。
她對姜辛宇的惡感難道就是無中生有么?她有些氣惱,但到了臥房門口卻又警醒自己,實在不必因為姜辛宇這么一個可有可無之人壞了心境,免得馬上要睡了還因為他做噩夢不得好眠。
經(jīng)過書房時里頭燈還亮著,姜暄和苦笑,說是要早些休息,結(jié)果誰都沒能做到。
左右睡不著,姜暄和干脆去廚房熬了些參湯,等帶著湯進去書房,慕容崢還埋首于那些文書之間。
“怎么總是這么多要批,難不成京城真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慕容崢接過她手里的參湯飲下,對于她這話也是滿眼無奈,“這些老家伙一個個急得不行,非要我盡快回京,可回與不回不都要聽他們嘮叨?”
他邊說邊搖頭,剛擱下碗就提起筆,被姜暄和抓住了手腕,于是他抬頭,“怎么了?可是有事?”
“說好早些去睡的,若是可有可無的話便撂在一邊別管了,也好讓他們知道不用再寫來?!?
姜暄和是這么想的,然而慕容崢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從累卵般的奏折中抽出一冊遞給她。
“你看看就知道,怕是沒有這么簡單,若是我不讓他們寫就可以不寫,哪用得著日日熬到天明。”
慕容崢趁說話的機會休息會兒,抬手按右側(cè)太陽穴,但疲憊的感覺仍然揮之不去,他知道自己是該聽姜暄和的,好好休息,但事情一日不做便要拖延到下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