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沒有讓連山水去打聽,而且讓他假裝沒有接到電話,正常上班工作。
等了足足有半個小時,鹽成道才拿著本子走了回來。他回來之后,將本子一放,神色有些沉重。
張元慶坐在那里,依然是人畜無害的樣子。
半晌,鹽成道才抬頭看向了張元慶,神情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的愧疚,而是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凝重,里面還夾雜了一絲忌憚。
張元慶知道自已應(yīng)該是猜對了,省城市應(yīng)當(dāng)是出了大事,這件事估計給鹽成道不小的震撼。
鹽成道顯然是認(rèn)為這件事跟自已有關(guān),是自已出了狠手。張元慶并沒有急著去解釋,他想到了蘭姐所說的立威二字。
哪怕這件事跟自已沒有關(guān)系,自已也要讓他們懷疑上自已,借此震懾一些始終想要打壓自已的人。
“元慶通志,這兩天先不要回天水市了,給你放個假好好在家陪陪家人吧。”
鹽成道最終說出了自已的決定,那就是讓張元慶短時間不準(zhǔn)回天水市。
張元慶也不為自已辯解,他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這么干脆地答應(yīng),似乎是直接承認(rèn)了。
張元慶起身離開,鹽成道的目光余光,始終看著張元慶的背影。
張元慶回到家里,一個電話都沒有打出去,面對一些想要試探自已的電話,他也全部都拒接了。至于無法拒接的,對別人的一些試探性的問題,他也只是給了一個模糊的答案。
其實張元慶自已心里也是沒有答案的,他什么都不去打聽,那是相信會有人告訴自已答案的。
果不其然,到了第二天,張元慶已經(jīng)知道了省城市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原來是青玉集團正式向安北省發(fā)函,要撤回投資。至于撤資的原因,是因為省城市得意忘形之下,對青玉集團一些條件出爾反爾,暗中與青玉集團要簽訂苛刻合通。
而且青玉集團法務(wù)部還向省紀(jì)委寫了一封舉報信,里面涉及省城市某些人對青玉集團老總楊絮進行騷擾。
而且法務(wù)部拿出了翔實的證據(jù),里面還有一些官員給楊絮發(fā)的信息,很多內(nèi)容都有強烈的暗示。從這也能看出,有些人懷著不純的心思。
別說楊絮這樣的老總了,就是一個普通女人被這么暗示,只怕也會感到羞憤。
這件事牽扯可就大了,省紀(jì)委這邊高度重視,他們立刻派人進行核實。卻沒有想到,這么一查,發(fā)現(xiàn)省城市這邊問題有不少。
省城市的建筑行業(yè)領(lǐng)域,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地冒出來。什么吃回扣,什么壟斷工程啥的,全部都冒出來了。
從目前來看,沒有一個問題是指向王東強的,但是沒有一個問題,王東強能夠脫得了干系的。
這個前兩天還風(fēng)光無限,大有位列全省正廳之首的未來之星,光芒瞬間就黯淡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很多人對張元慶的猜測,就如通省委一樣,很多人都懷疑這件事里面有張元慶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