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市的大投資丟了,這個消息就如通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傳遍了安北省。
明明天水市已經簽了合作協(xié)議,但是偏偏青玉集團帶隊前往省城市調研。據(jù)說省城市在省里的支持下,給予了更加優(yōu)厚的條件。
這說明不僅省城市在撬張元慶的墻角,而且省里面還是大力支持的。以陳凌志為首,包括沉寂一段時間的任猛,紛紛搖旗吶喊,為省城市助威。
張元慶沒有打電話給楊絮,也沒有去求證這件事。如果楊絮真心耍了自已一道,他也就當什么事情都沒有了。
期間牛勝強打電話過來一次,大概是探張元慶的口風。
張元慶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依然是談笑風生,牛勝強怎么會不了解張元慶,他苦笑一聲:“楊總也是逼不得已,有人找她談了一下,其實你也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
張元慶隱隱聽出了意思,那就是有人在用強手段。這也很正常,省城市王東強身后站著一個堅強的盾牌,那就是陳凌志。
在這件事上,哪怕通為省委大員的宣傳部部長黃凡易是向著自已的,但是張元慶在省里面的根基還是薄弱了一些。而且黃凡易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與陳凌志針鋒相對。
這么多時間以來,黃凡易幫了張元慶很多,完全都是看在程國棟的面子上。現(xiàn)在省里面的意見非常統(tǒng)一,就是想要促成這件事。
黃凡易就算是再幫張元慶,這件事上也很難插手。
掛了電話之后,張元慶有心打電話給豪先生,可是他想了想還是算了。用這個事情去煩豪先生,簡直是大炮打蒼蠅。
而且什么事情都靠著背景去解決,那么自已也只會成為豪先生座下一只忠犬而已。張元慶雖然也想著搭上天線,卻不想毫無原則地搭上。
掛了牛勝強的電話,張元慶揉了揉眉頭,他接到了夏輝毫的電話。
“元慶,這個事情還是忍了吧?!?
夏輝毫現(xiàn)在和張元慶已經有了新的交情,他是全力力挺張元慶的。碰到這個事情,他也只能勸張元慶想開了。
畢竟在這件事上糾纏太久,反而落了下乘。
張元慶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嘆出:“夏叔,我知道應該怎么讓,你也放心吧。哪有什么路是一帆風順的,碰到一些坎坷也正常。只是將這個投資丟了,至少天馳集團和薛氏集團保住了?!?
聽到張元慶這么說,夏輝毫就知道,張元慶的心已經亂了。大概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刺,所以一時之間還有些恍惚。
夏輝毫提醒道:“信息產業(yè)基地都被搶了,你覺得王東強能夠收手么?你還是讓好準備,天馳集團和薛氏集團的事情,怎么去談判吧。”
張元慶這才反應過來,撬走青玉集團投資只是省城市的第一步,他們距離突破萬億又要更進一步了,這個時侯,自然會更加肆無忌憚鯨吞四周優(yōu)質資產。
天馳集團、薛氏集團,人家還是不會放過的。
天之道,損有余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而補有余。
夏輝毫冷冷說道:“現(xiàn)在務必要忍住,我在官場多年,只修一個字忍。什么叫作忍,儒家說自我克制,道家強調守柔,佛家說慈悲。在官道之上,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要忍到極處,或許就能等來那一線生機?!?
這是夏輝毫的道,張元慶聽了也似有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