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琪急了。
“不是說只要拿到陸家的錢就行嗎?難道你又要殺人嗎?”
袁昊在那頭一愣,后又嗤笑一聲,威脅著說:“怎么,舍不得陸驍再死一次?如果我把你以前的破事都抖出去,你以為他會要你嗎?葉琪,別忘了,你是我在紅燈街救出來的!”
紅燈街……
遙遠(yuǎn)的記憶戳中葉琪,讓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聽她嚇得不敢反駁,袁昊終于滿意了。
“小琪,只要聽我的,咱們早晚會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你我始終都是一條船上的,不是嗎?我會教你怎么做?!?
葉琪愣怔著掛了電話,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在陸驍住院的第六天。
陸名寒闖入沈棠的病房。
他甩下一張兩千萬的支票,儀態(tài)高高在上。
“拿著這些錢離開,以后再也不許出現(xiàn)在陸驍面前?!?
沈棠還虛弱著,硬是撐起氣勢說:“我為什么要聽你的?陸驍還沒醒,除非他要我走,否則我絕不會離開他!”
早料到她會這么倔強,陸名寒又把陸驍?shù)牟v扔到她懷里。
“你自己看看,陸驍為了你幾次三番死里逃生,你留在他身邊只會帶給他災(zāi)難,是個掃把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兩年把陸驍弄去哪,又為什么把他置于險地,如果你還賴著不走,陸家會立刻收購光明村!”
沈棠下意識道:“絕對不行!你沒有權(quán)力這么做!”
陸名寒睥睨著她,一字一句地說:“有錢就有權(quán)力,而陸驍從出生就是站在金字塔頂?shù)娜?,和你不一樣。?
一個天之驕子,一個家道中落的富二代小姐。
沈棠在光明村的時候問過陸驍。
如果他知道自己曾是有權(quán)有勢的大少,會不會離開漁村,回去坐擁權(quán)力財富。
陸驍斬釘截鐵地說不會。
可那時候,他是louis。
但換成以前的陸驍,沈棠不敢猜想。
陸名寒接著說:“你知道,我絕不會允許你進(jìn)陸家的門,陸驍只能娶葉琪,你現(xiàn)在離開還能撈到一筆錢,如果再糾纏,小心你連你父母都護(hù)不??!”
沈棠瞳孔驟縮,質(zhì)問道:“你把他們怎么了!”
“我沒做什么?!标懨鹕恚㈨?,“但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眼皮底下,還有你的好姐妹方落落,還有顏家,他們未來如何都掌握在你手里。”
沈棠坐在病床上,手死死攥著床單,一雙美眸猩紅。
和陸名寒相比,她毫無籌碼。
除了肚子里的孩子。
可陸名寒一旦知道她懷孕了,一定逼她流產(chǎn)。
是陸家的血脈又怎樣,只要他不認(rèn),就活不下來。
在艱難又絕望的權(quán)衡下,沈棠認(rèn)命了。
她沒法再虧欠親人朋友,和光明村的村民。
“好,我走?!?
當(dāng)天,她穿著已經(jīng)破爛的長裙,捏著支票和合同書,行尸走肉般上車回到小鎮(zhèn),回到光明村。
村里人見她只身回來又衣衫襤褸,嚇得都圍上去。
沈棠無力地拿出合同書,說:“村子的所有權(quán)文書我拿到了,大家不用搬了,可以在這里安心地住下去?!?
村口一時間人聲鼎沸,歡呼聲此起彼伏。
沈棠覺得好吵好累,慢慢邁著步子往小屋走。
珍珠媽媽追上來挽著她關(guān)切地問:“怎么只有你自己回來?louis呢?看你臉色這么難看,真的出什么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