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沉重悲痛的語氣,那幾乎快要哭出來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死了爹媽。
讓他再來一遍,他自問都做不到如此程度。
“哼!都是些旁門左道!”
李光龍嗤之以鼻:“誰都看得出來三弟是在裝腔作勢,陳家人又不傻,對于這些漂亮話自然心知肚明?!?
“二弟,有句話叫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就算知道是漂亮話,就算知道是裝腔作勢,但依舊讓人聽著舒心,瞧得順眼,這才是三弟的高明之處?!崩钗呐d語重心長的道。
阿諛奉承的話,雖然起不到扭轉(zhuǎn)乾坤的作用,但在某些關(guān)鍵時刻,還是能增色不少。
譬如兩人實(shí)力相當(dāng),一個會說話,一個表面敷衍,自然是前者更加容易得人心。
就在李文興和李光龍低聲議論時,身著素服的陳學(xué)良,在曹宣妃的攙扶下,緩緩走進(jìn)了靈堂。
一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見過陳國公!”
眾人紛紛躬身行禮。
三位皇子也不例外,恭敬的行了個晚輩禮。
在朝堂上,他們是皇子,但在這里,他們是前來吊唁的晚輩。
“多謝諸位為犬子送行,老夫?qū)嵲诟屑げ槐M。”
陳學(xué)良對著眾人拱了拱手,聲音略帶沙啞。
“陳國公重了。陳將軍為國家出生入死,我們理應(yīng)前來送他最后一程。往后若陳家有任何難處,君堂定當(dāng)全力相助。”李君堂率先迎上前,臉上仍帶著未散的悲戚。
李文興跟李光龍互看一眼,紛紛上前表態(tài),說的話都大差不差。
在別人面前,他們還可以端一端架子,但在陳學(xué)良面前,顯然不行。
作為當(dāng)場元老,又是超品公爵,陳學(xué)良的身份地位,遠(yuǎn)不是陳康健這些人能比的。
他們能不能登基上位,陳學(xué)良這一票十分關(guān)鍵。
“三位殿下能前來吊唁,老夫銘記在心,只是如今陳府繁忙,怕是會怠慢了三位殿下,希望三位殿下能體諒一二?!标悓W(xué)良輕嘆一聲。
他這番話說得隱晦,實(shí)則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陳家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不愿參與黨爭。
有什么事以后再說。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