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抬頭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前面有一處類似屏風(fēng)的能量層。
在能量層的后面,依稀能看到一個盤膝而坐的身影。
陳揚不屑的道:“跪見?你們太上教主連真面目不敢在我面前顯露出來,夠資格讓我跪他嗎?”
云輕舞立刻喝道:“放肆!”
陳揚冷笑:“得了吧,云輕舞。少在我面前來這一套,天尊都被我追殺得像條喪家犬,你們沒資格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你……”云輕舞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輕舞,不必勉強這位小宗大人。他雖然年紀(jì)小,但是其本事和膽魄都在你我之上。所以,他不必向我跪拜!”那屏障后面的太上教主加布里開口了,他的聲音顯得很是慈和。
聽其音,像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人。
陳揚干脆席地而坐,道:“我今已是鍋中待烹之肉,要殺要剮,都由你們了。該說的,我昨兒個也與云輕舞都說了。所以,動手吧!”
云輕舞有些氣不過,但此時也就不再說話了。
那屏風(fēng)后面,加布里微微一笑,道:“小宗大人,你的威名和事跡老夫聽了很多。你不是個會認輸?shù)人赖娜耍?,也不必拿話來激我?!?
陳揚面向屏風(fēng),也一笑,道:“我對太上教主您也是久仰多時,只是沒想到,我一個垂死之人在此,你居然不敢露出真面目?!?
加布里道:“我并不是不敢見你,而是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很少見人。這是我的個人習(xí)慣,還請小宗大人見諒?!?
陳揚道:“莫談見諒,太假惺惺了。你們設(shè)計謀毒于我,用盡了卑鄙手段。眼下搞的這么客氣,倒像個正人君子?!?
加布里說道:“哈哈,小宗大人的話甚是誅心。不過,我無悔!”
陳揚道:“行吧,你無悔就好。找我過來,所為何事?”
加布里說道:“你昨日與輕舞所說的話,我都有在聽。其中有許多疑惑,還望你能解惑?!?
陳揚道:“哦,什么疑惑?”
加布里道:“按你的說法,八千年前,冼萬宗因為地球靈氣枯竭,要尋覓新的地方。這八千年過去了,你們地球不該已經(jīng)滅了嗎?”
陳揚笑笑,道:“地球有自救的系統(tǒng),就如人體有免疫系統(tǒng)一樣。幾次仙魔大戰(zhàn)被迫引發(fā),無數(shù)仙人魔頭死亡。猶如你們當(dāng)初荒神與祖神之間的戰(zhàn)斗一樣……在修道者衰竭之后,靈氣就開始復(fù)蘇。如此周而復(fù)始而已……其中又有大修行者覺險而避,躲入深處,待靈氣復(fù)蘇,再出來圖謀其他之處。地球上有一種磁場,讓高手們難以久待,人在其中,體內(nèi)磁場與外界磁場摩擦劇烈,一個不慎,就會自焚而亡。也正是如此,我們的高手們才迫切的想要找一個可以永久待下的地方。而永恒星域便是最合適的?!?
“有理有據(jù)!”加布里道:“佩服!”
陳揚道:“客氣了。”
加布里道:“第二個問題,既然你們是要秘密行事,你如此招搖做什么?你創(chuàng)出混元世界后,應(yīng)該秘密等待你的族人過來,然后一起加入混元世界才好。你所作所為豈不是剛好讓你們的大計劃落空嗎?”
陳揚道:“就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不過我現(xiàn)在不想說。要我說,也可以。我還有條件!”
加布里道:“你不說,我來替你說?!?
陳揚道:“好,你說!”
加布里道:“陳揚的事情當(dāng)初傳出來過,陳揚的親人在天河神國里被滅,你是來報仇的。而且,你當(dāng)初救囡囡的時候有說過,你有個女兒夭折了。這句話看似無心,實際上卻是你的肺腑之。因為你的親人在天河神國……死了。你根本沒有什么同伴,你說你們的族人要過來,不過是疑兵之計,想要拖延時間而已!”
陳揚馬上道:“太上教主果然神機妙算,一眼就看出了真諦,沒錯,我是故意來施展疑兵之計的?!?
他這下光棍承認,加布里和云輕舞都是一呆。
云輕舞馬上道:“你既然只是單純來報仇的,那冼萬宗和光明宙力的事情,以及之前闖進來的那個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陳揚道:“我不知道,前面那些都是我瞎掰的。”
“瞎掰的?”云輕舞不由惱怒,道:“莫非你們覺得我們都是傻子,瞎掰能這般有理有據(jù)?”
陳揚道:“那你到底要我說什么?”
“你到底是誰?”云輕舞怒道。
陳揚道:“你們又到底希望我是誰?”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