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極端厭惡這樣的自已。
內(nèi)疚悔痛的心情從傷人的話語脫口而出的那一瞬便揮之不去。
對于時漾,明明是心疼不舍,卻總是因為她的客氣疏離而控制不住脾氣地去傷害她。
他一向自以為穩(wěn)定的情緒也隨著時漾的恢復(fù)記憶蕩然無存。
傅景川很清楚,這樣的他根本不適合和時漾走太近。
保持距離是對她最好的保護(hù)。
可即便如此,一想到他這兩天來對時漾的種種,她面對他時的茫然無措,他的心臟還是像被什么扯著般,撕扯著疼。
“shit!”
從不罵粗口的傅景川破天荒地爆了句粗,搭在方向盤上的手利落一轉(zhuǎn),傅景川終是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往酒店方向而去。
他沒辦法在故意傷害時漾后就這么甩手而去。
傅景川回到酒店時時漾和瞳瞳、高姐已經(jīng)回了他們那個套間。
瞳瞳已經(jīng)換過衣服,時漾正在為瞳瞳扎辮子,側(cè)對門口的面容平靜而認(rèn)真,夾著一絲淡淡的心不在焉。
高姐在一旁給瞳瞳收拾外出的備換衣物和紙巾保溫杯這些,邊收拾邊忍不住擔(dān)心看時漾,邊碎碎念地給他找借口安撫時漾:
“傅先生估計是工作遇到了什么事,著急去處理呢。他平時一忙活工作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看著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時漾沒有抬頭,只是微微牽唇笑笑算是回應(yīng),平靜的面容像罩了層霧,看不清她的神色。
但她的平靜微笑反而換來了高姐長長的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