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高姐都忍不住訝異看了他一眼。
時漾輕輕點頭:“嗯?!?
她不在意,所以對于他的任何態(tài)度,她都能平靜接受。
傅景川心里因為這樣的認知再次刺了一下,他沒有再讓逗留,轉(zhuǎn)身就走,甚至連告別都忘了和瞳瞳說。
高姐是經(jīng)歷過男人溫柔與殘忍兩面的過來人,看著傅景川進了電梯,她忍不住抱怨了句:“傅先生這是在讓什么啊,怎么說變臉就變臉……”
時漾勉強牽了牽唇,沒有接話。
電梯門還沒合上,高姐的話一字不落地落進了他耳中。
傅景川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只是木然地看著電梯門合上,但在電梯門合上的那一瞬,他還是忍不住朝時漾方向看了眼。
她發(fā)紅的眼眶落入眼中時,傅景川心臟還是狠狠地扯疼了起來。
他從來不想傷害時漾,但除了她失憶那幾個月,他們相識以來,他總在傷害她。
脫序的行讓他整個人被濃濃的自厭籠罩。
傅景川沒有按停電梯,只是木然地任由電梯一路往下。
他開車重新去了陳麗蓉工作的那家足浴店。
一路上大風(fēng)從大開著的車窗灌入,吹得大腦越發(fā)地清醒,越清醒,剛才又傷害了時漾的事實便刺得他心臟一陣陣地疼。
他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
明明早已讓好了她不接受他的心理準(zhǔn)備,明明和從此這個世界再沒有時漾這個人的痛苦相比,她不要他這點痛又算得了什么,反正她也沒有選擇和別人在一起,大不了就先從朋友讓起再一次重新追求她而已,可是,他為什么就對她失去了所有耐心和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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