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怎么了?”見蘇文的臉色,一瞬陰沉和冰冷,馮紓雨當即緊張問道。
要知道。
此前面對那月之牢籠中的金丹修士時,蘇文都沒有這般凝重的反應。
“有月宮的大人物來了?!?
稻草人蘇文話音剛落,嗖嗖嗖。月之牢籠所在的天幕上方,便是落下了三道沐浴在月華之下的金丹修士。
為首者身披月光織就的鶴氅,每走一步便有月桂花瓣從袍角飄落,落地時化為游動的銀魚。
他面容被半幅玉色面具遮去,只露出的右眼瞳仁竟是一彎殘月,睫毛上凝結著永不融化的霜晶,眨眼間便有細碎月光從眼角溢出。
左側修士頭戴紫金冠,冠上蹲伏著一只玉兔雕像,其身后漂浮的十二盞琉璃燈,燈中燃燒的并非燭火,而是無數(shù)女子的青絲。
右側修士身材佝僂如弓,手中拄著的月桂拐杖頂端,嵌著一顆正在腐爛的月明珠。
三人降落時。
周遭的月光,驟然變得粘稠如血,腳下的荒地,也滲出類似羊水的透明液體。
“原來月宮也有八品金丹修士。而且,一來就是三位?”
看到這三名身懷位格的八品金丹修士降臨,稻草人蘇文頓感一股莫大的壓力。
這也就是他在夫雨廟之地得到了墜魔道法。
否則?
他來到太陰月,豈不是羊入虎口?和自尋死路沒有任何區(qū)別?
“也難怪,天絮娘娘對這月宮修士,如此忌憚,如此底蘊,當真是讓下界之人絕望?!?
稻草人蘇文說著,他沒有急于和那三名金丹修士交手,反而伸手一卷,便帶著馮紓雨和莫憐云往太陰月外逃去。
現(xiàn)在,還不是他和月宮金丹玉石俱焚的時候。
必須要先將娘從太陰月送出去才行。
“哼,蘇文,你以為自己逃得了么?”
那三名八品金丹看到稻草人蘇文逃走,他們竟直接道出了蘇文的名字,“蘇無悔在劫難逃,你,同樣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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