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瑤仿佛沒聽見,跑得更快了。
司雨晨輕輕呸了一下:“見色忘友,渣女?!?
林陌瞅見f座女醫(yī)生運球過來,腦袋一下子就有了三分疼。
“林大師,我來幫忙,你要我做什么盡管吩咐?!币蟋幰荒樚鹈赖男θ?。
林陌心想你不添亂就好了,幫個屁的忙,可人家一臉討好的笑容,他又實在不忍心掃她的面子,隨口說了一句:“你在旁邊看著就行了?!?
殷瑤噘嘴:“我好歹是玄瞳門護法,你的心里就沒有我一點位置嗎?”
林陌:“……”
下一秒鐘,他將裝著家伙事的背包塞到了殷瑤的手中。
“幫我拎包吧?!?
“好?。 币蟋幪嶂?,屁顛屁顛地跟在了林陌身后。
林陌來到墓碑前,略微醞釀了一下,開口念道:“天無忌,地無忌,陰陽無忌,百無禁忌,今日破土,大吉大利!諸位司家子侄,四方鄉(xiāng)鄰,良辰吉時已到,破土!”
幾個司家子侄和鄉(xiāng)鄰聞,一應(yīng)上前鏟子鋤頭一齊上陣,破土掘墳。
去土,一口紅得發(fā)黑的棺材顯露了出來。
這棺材所用的木柴雖然是一般的檀木,但上的漆卻是大漆,所以不見絲毫腐爛的跡象。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大漆的源頭就是華夏,而在華夏最好的大漆就是蜀地的西南漆。就這漆水,只要不曝曬,不泡水,這棺材幾百年后都不會腐爛。
幾個身強力壯的司家子侄和鄉(xiāng)鄰在林陌的指揮下,給棺材套上繩索,然后用遮陽棚橫梁上的滑輪絞盤起吊。
這點時間里,林陌又畫好了一張五雷符貼在了棺蓋上,隨后手持七圣通靈散布包,內(nèi)裝蒼術(shù)、折芒、雄黃、檳榔、官桂、甘早,立碑前念咒:“崎,臨兵,柳精、桃反。雷公電母聽我號令,鎮(zhèn)壓起尸之怪,急急如律令,罡、臨兵!”
棺材吊到了位。
林陌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裝著子孫碎布、五谷雜糧和紙錢等物的不銹鋼盆子,不等他去拿,殷瑤就搶著上前捧了起來,遞到了他的面前。
林陌回以微笑。
殷瑤忽然湊到林陌的耳邊,悄聲說了一句:“你今天用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
林陌的笑容一秒僵在了臉上。
墳前飆車,大姐你這比墳頭蹦迪的路子還野啊!
“掌門,你是不是想歪了?我說的是做玄瞳門護法。”殷瑤收放自如。
林陌不接話,直接從她手里端走了不銹鋼盆子。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咋的,他回頭看了一眼司雨晨。
司雨晨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和殷瑤,隔著起碼二十米的距離,他仿佛聞到了一絲酸味。然后他又覺得這是錯覺,如果她心里有他而吃醋了,昨天晚上又怎么會反把他灌醉?
灌醉就灌醉,可她把人灌醉之后什么都不做就走了,這個就很浪費了。
“別看了,雨晨的難度太大了,不適合你這種新手,換個難度小的吧?!币蟋幍穆曇粜⌒?。
卻不等林陌回過頭去,來時的路上走來一個人。
三鬼派,簫正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