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雨晨的眉頭皺了起來。
來之前青牛沱的廖局長就已經(jīng)給她打過電話,告知她要釋放簫正峰。這個結(jié)果并不出她的意外,可她怎么沒想到簫正峰出來之后竟然還敢來這里!
林陌將不銹鋼盆子遞到了殷瑤的手中,叮囑了一句:“你留在這里,不要過來湊熱鬧,那個家伙很危險。”
殷瑤嘴角含笑:“你關(guān)心我。”
林陌卻已經(jīng)跑開了。
殷瑤輕輕呸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不想我過去礙著你而已,渣男?!?
簫正峰走近。
司雨晨聲音冰冷:“姓簫的,你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
簫正峰淡淡地道:“司警官,這里不是你家,也不是你司家的產(chǎn)業(yè),這里是自然區(qū)域,我想來就來,你要是敢動我,相信我,我會告到你做不成警察?!?
“老子蜀道山!”司雨晨說著就開始挽袖子,可根本就沒有一,更不存在什么三,話音落下的時候她就上了。
剛剛跑過來的林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機(jī)會從來都是給有準(zhǔn)備的人。
“你別拉著我!”司雨晨掙了一下。
林陌抓著她的手腕不放:“雨晨,你是警察,有些事情不方便做,還是讓我來處理吧?!?
司雨晨不掙了,可那眼神卻還是有想刀人的冷意。
三秒鐘后,她看了一眼她和林陌牽在一起的手。
林陌這才松開手,冷眼看著簫正峰。
簫正峰也冷眼看著林陌。
四目相對,空氣里有火藥味。
“小子,這墳的座山五行為火,司青山卻又是金命,除了遷墳沒有別的解決辦法,你在這里瞎折騰什么?恐怕也只有司警官這樣的,不懂風(fēng)水的人相信你。”簫正峰挑釁道。
林陌哂笑了一聲:“你爬坡上坎來到這里,就是為了貶低我嗎?如果你覺得這有用的話,我祝你成功?!?
“貶低你?呵呵,你還用得著我貶低嗎?我來這里是要拆你的臺,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水平不過學(xué)徒級別。”
林陌笑了:“你要拆我的臺,用你那三十年功力的拳頭嗎?”
“我知道你很能打,但是我今天不跟你打,你自稱是什么玄瞳門的掌門,我們就用道上的規(guī)矩來吧?!焙嵳逶掍h一轉(zhuǎn),“風(fēng)水最重要的是形與氣,這里的形是固定的,氣場也是固定的,你改變不了那座山的山形,也沒有辦法改變此間旺盛的火氣?!?
司雨晨正要發(fā)作,林陌又抓住了她的手腕:“我是玄瞳門掌門,這家伙來挑事,就跟武館踢館是一回事,我要是不接他的招,我玄瞳門的名聲就敗在我手里了?!?
司雨晨又看了一眼她與林陌牽在一起的手,刑偵的眼神仿佛掌握了什么蛛絲馬跡。
林陌松開了司雨晨的手:“姓簫的,那就按道上的規(guī)矩來吧,我要是贏了,你怎么說?”
簫正峰從兜里掏出了一本薄薄的線裝書:“這是我付出了很大代價才得到的《老六符冊》,里面記載著六張偏門符箓,還有相應(yīng)的符咒和符印指法。你若贏了,它就是你的,但如果你輸了,我要你的風(fēng)水劍?!?
“原來你除了想拆我的臺,還想要我的法器,可你的算盤打過頭了吧,我這風(fēng)水劍的價值是你那本什么《老六符冊》能比的嗎?”
簫正峰往北都的方向拱了一下手,正色道:“這本《老六符冊》是清宮里流傳出來的東西,皇室收藏,品質(zhì)保證。它的年代可以追溯到唐朝,據(jù)說它跟風(fēng)水圣師李淳風(fēng)也有點(diǎn)關(guān)系,里面有鬼話符、去亂符、愚人符、仙女符、引煞符、色鬼符,隨便一道符也值你的風(fēng)水劍?!?
如果不是老子研究了二十年都用不了,會拿來當(dāng)賭注?
林陌忽然想起了看過的一本風(fēng)水古籍里的關(guān)于色鬼符的記載,當(dāng)即接話:“就這么定了,我們既分高下,也決輸贏!”
簫正峰輕哼了一聲,大步向墓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