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還在想?;屎蟮氖??”
錦繡低聲問了一句。
馮秋華點頭,皺眉道:“總覺得哪里不對。盜墓賊沒有燒尸體的動機?!?
錦繡聽著,心道:是啊。盜竊錢財就盜竊錢財,完事后,把尸體放回棺材里,也不耽誤什么。拿的是死人錢,總該有點敬畏心,對尸體恭敬些。更何況還是敬國皇后的尸體。
“莫不是?;屎蟮某饠??”
錦繡想起桑皇后之前名聲不好,是妖妃呢,肯定有人看她不爽,遂假借盜墓之名,出一口心中惡氣。
馮秋華一聽,還真覺得有道理:“也許是這個原因。她是妖妃,作惡多端,遭人泄恨報復(fù)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為盜墓賊焚尸尋找著理由,就這么說服了自己。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桑寧自作孽,不可活,還害人不淺。
她又想到了為她所害的弟弟,命令道:“錦繡,你通知下去,這幾天全府戒嚴,不要讓公子出門。?;屎笫w被焚是大事,外面百姓肯定議論紛紛,如果他出了門,聽到不該聽的,想起什么來,你們都難辭其咎?!?
“是?!?
錦繡應(yīng)聲,忙去通知。
瑯苑
馮潤生睡下了,但沒睡著。
他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一顆心七上八下,難受的很。
“小公子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外間守夜的春杏聽到動靜,忙點了油燈,進來詢問。
馮潤生坐起來,扶著額頭,回一句:“心里不舒服。煩的很。”
他心浮氣躁,睡不著,見她進來,更心煩,便擺了手,讓她出去。
春杏猶豫著退下了。
馮潤生見她退下,又道:“把燈留下?!?
春杏應(yīng)了聲“是”,把油燈放到了桌子上。
油燈閃爍著昏黃的光芒。
馮潤生借著這點光亮,摸到了自己床上的小箱子。
小箱子里有他收藏的小玩意兒,他摸到了寒光凜凜的匕首,摸到了奇巧的雪兔玉石,還摸到了栩栩如生的草編螞蚱,還有輕盈擺動的紅色剪紙,等下,這是什么?
他看到了一張折疊整齊的紙,打開來,上面寫著一首情詩: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這不是他的筆跡?誰寫的?
看著像是女子的筆跡。
女子?是誰?誰竟然能寫出這樣好的情詩?為何放在他的小箱子里?
太多疑惑一股腦竄進他的腦海。
他覺得頭痛欲裂,有一抹紅色身影迅速從他腦海閃過,他伸手去抓,但什么都沒抓住。
那紅色身影是誰?
他的心好痛??!
“春杏!春杏!”
他大聲叫人進來。
春杏忙匆匆跑進來:“公子,怎么了?怎么了?”
馮潤生拿著情詩,冷眸犀利,問道:“這是怎么回事?誰的?怎么在我這里?”
情詩?女人寫的?在他這里?
難道他跟女人定情了?
是他腦海里那個紅色身影嗎?
她從城樓一躍而下?
她依偎在他懷里?
他們在床上翻滾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