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靖西臉色一變,劍眉擰起來:“你這話什么意思!”
沈定珠攏了攏衣領(lǐng),姿態(tài)慵懶嬌美:“你受重傷養(yǎng)身體的期間,聽說是你庶弟齊爭北一直被你父皇重用提拔?!?
她說完,齊靖西的神情猛地沉下來。
沈定珠說的是實(shí)話,也說中了齊靖西心里最在意的事!
“我才是父皇的嫡子,庶弟再出色,為什么不是他來做太子?”他說著,冷笑一聲,“你挑撥的手段,未免太拙劣了?!?
沈定珠眨著纖秾的長睫:“是嗎?我是不是挑撥,其實(shí)太子心里很清楚吧,否則,為什么你庶弟總是能領(lǐng)兵出去掙功勛和威望,而你只能在宮里,陪著皇上料理那些眼下根本解決不了的麻煩?”
“夠了!”齊靖西怒喝一聲,“我今日來,是警告你,別以為花巧語哄騙了我父皇,你就真的能得到你想要的,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想拖延時間,等著蕭瑯炎帶人來救你?!?
他說著,冷冷笑出來:“你得這些想法,都是妄想,但凡蕭瑯炎敢露面,我必叫他后悔?!?
沈定珠漠然地看著他:“放狠話誰不會?你要真那么有本事,當(dāng)初也不會輸給他,差點(diǎn)死在他手上?!?3sk.om
“你——!”齊靖西怒瞪雙目,門口監(jiān)視的宮人們,急忙沖進(jìn)來,隔開了他和沈定珠。
“太子殿下息怒,皇上最近十分在意珍妃娘娘,您可不要沖動啊?!?
齊靖西的手,漸漸團(tuán)握成拳頭,最終只能甩袖,冷著臉大步離去。
沈定珠看著他的背影,嬌美的面容在滿頭珠翠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貴氣。
與此同時。
姜頌寧的宮中,傅云芝不請自來。
彼時,姜頌寧一臉黯然地坐在榻上,不知在想什么傷心事,神情憔悴的厲害。
傅云芝進(jìn)去以后,看著她的身影,露出嘲諷的笑容:“四公主,有一件事您聽說了嗎?沈定珠——哎呀,不對,是您的小姑子,竟然跟皇上說,她是先帝夢到過的神女,皇上一高興,要將她封為妃子啦?!?
姜頌寧回過神來,用冰冷的眼神盯著她。
傅云芝抱著手爐,一邊笑一邊道:“聽說這件事還是你告訴她的,沒想到,她卻巴巴地轉(zhuǎn)頭就告訴皇上,以此邀寵去了,我真是想為公主打抱不平啊,不過想想也是,沈定珠這個女人,向來勢力,誰能給她好處,她就能認(rèn)誰做相公——?。 ?
她話都沒說完,臉上就重重地挨了姜頌寧一巴掌,原本被沈定珠劃破的臉頰,頓時被姜頌寧摳掉了剛剛長起來的血痂,鮮血直流。
疼的傅云芝嘶嘶抽氣。
“你,你瘋了!我好心好意告訴你,你還敢這么對我?”
“好心好意?你以為我瞧不出你的惺惺作態(tài)么!趕緊滾,別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來礙眼,否則我殺了你,你都算是白死!”
傅云芝真是氣壞了。
沈定珠囂張就算了,這個四公主都死了爹,還敢這么跋扈?
“你給我等著?!备翟浦チ滔潞菰挘嬷餮恢沟哪?,倉促離開。
她肯定是要?dú)萘耍?
在傅云芝走后,姜頌寧捂著腹部坐下來,眼眶情不自禁的濕潤了。
“我怎么會不知道,她是為了保護(hù)我,才肯受這樣的氣……”
若不是沈定珠這么做,她還日日都在被那齊劈山折磨。
姜頌寧低頭,豆大的淚水掉在花紋簡單的衣裙上,染濕了并蒂蓮花的紋路。
她輕輕護(hù)著腹部,卻忍不住喃喃:“沈游,你快一點(diǎn)來,好不好……”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