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憐芙嚇了一跳,不知怎的惹她不快了,一旁的沉碧等一干人等,兇神惡煞地上前。
“崔德妃娘娘,您帶了什么東西來?”沉碧護(hù)著沈定珠,氣勢洶洶地低頭一看。
崔憐芙生怕她們誤會(huì),急忙按著敞開的盒子遞上前:“就是普通的香花膏呀!貴妃娘娘,您這是怎么了?”
沈定珠面色白了白,拿帕子捂著口鼻,無力地?fù)]了揮手:“沒什么事,只是這氣味本宮聞不慣,你先回去吧,東西也帶走,你的心意本宮知道了?!?
崔憐芙見沈定珠避如蛇蝎般扭開了頭,心道怪異,不得不告退離去。
她剛走,沈定珠就讓沉碧和繡翠去將窗子都打開。
她聞不得麝香,不然,就會(huì)馬上渾身起疹子。
方才她只是聞了兩下,應(yīng)當(dāng)不會(huì)有事吧?
“娘娘,這個(gè)沈貴妃,未免太拿喬了!”回去的路上,崔憐芙的宮女跟她抱怨。
滿園夏景搖曳,繁花錦簇競相開放,蝴蝶繚繞其中。天籟小說網(wǎng)
淺淺的熱浪隨風(fēng)而來,崔憐芙眼中粼粼。
她氣得絞緊帕子,咬牙切齒的。
她有心討好沈定珠,可沈定珠卻將她當(dāng)成洪水猛獸,直接把她趕了出來。
崔憐芙越想越生氣,腳步更加匆匆,剛走過一道紫藤花掩映的垂花門,就跟一個(gè)宮女迎面撞上了。
“哎喲!”崔憐芙吃痛,率先罵了過去,“不長眼的東西,連你也敢欺負(fù)本宮?出身下作,真以為本宮奈何不了你???”
她伸手,狠狠揪住那名宮女的耳朵,宮女吃痛,跪下來求饒。
“崔德妃娘娘恕罪,奴婢是傅姑娘身邊的近侍,傅姑娘不舒服,奴婢剛給她取藥回來?!?
崔憐芙瞪著一雙杏仁眼,氣勢洶洶:“傅姑娘?不過也是個(gè)不老實(shí)的罷了,惹惱本宮,一樣收拾!”
說著,崔憐芙看見那小宮女拿的裝藥的瓷瓶,已經(jīng)在地上摔碎了。
她咬牙切齒,覺得今日真是晦氣,于是轉(zhuǎn)身,將盒子里的那瓶香花膏拿出來,狠狠地砸在小宮女身上。
“賠給你,拿去給那便宜的傅姑娘用,她要是能將皇上搶回來,算她厲害?!?
說著,崔憐芙提著裙擺,怒氣沖沖地走了。
小宮女忍著痛,目光狐疑地看著那香草膏,她聞了聞,將東西揣進(jìn)袖子里,帶回去給了傅云秋。
彼時(shí),傅云秋一身月牙白的衣裳,不施粉黛,坐在窗邊望著宮道的方向。
整個(gè)院子的宮人都知道,她在等皇上來。
當(dāng)小宮女將東西帶回來,并且呈給她的時(shí)候,傅云秋打開蓋子一聞,立刻瞳孔緊縮。
她抬起頭來:“是崔憐芙給你的?”
小宮女點(diǎn)頭:“是啊,奴婢回來之前,去悄悄地打聽了,聽說崔德妃是從沈貴妃宮中出來的,她怒火滔天,恐怕,是被沈貴妃訓(xùn)了?!?
傅云秋垂眸看著,唇瓣抿起一抹冰冷的微笑。
這個(gè)香花膏,她太熟悉不過,因?yàn)?,她之前就用過,除了有縮陰討好男人的效果,還是一種催情劑!
小宮女看著傅云秋像鬼魅一樣癡癡地笑了起來。
只見,傅云秋打開盒子,用指尖挑了點(diǎn)奶黃色的藥膏,涂抹在手腕上。
“雪溪,”她幽幽地道,“你去請皇上過來,告訴他,之前他讓我交代的事,我愿意說了。”
兩個(gè)時(shí)辰后,天色將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