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眼底泛起漣漪,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在心頭油然而生。
宋嬤嬤應(yīng)當(dāng)是在此被人打暈,亦或是強(qiáng)行帶走了。她的簪子掉在地上,被人一腳踹去那邊的角落。
沈定珠正遲疑著,忽然,她覺得心跳加快,雙腿也跟著泛軟。
“怎么回事……”她揉了揉眉心,“頭好暈?!?
不僅如此,她開始覺得眼前的情景,都跟著晃動(dòng)模糊。
沈定珠身軀搖搖欲墜,她猛地?fù)卧诹死C臺(tái)上。
目光落在那杯喝了一半的茶中。
不對(duì)!茶有問題!
她腦袋頭疼欲裂,仿佛隨時(shí)都要昏過去般疲乏,連眼皮都要睜不開了。
沈定珠恍然想起蘇問畫說的藥。
他們是要給她下藥!不是給蕭瑯炎!
沈定珠想要離開,奈何藥效徹底發(fā)作,她不受自控地向前跌去,膝蓋猛地跪在了地上。
她用最后的力氣,雙手緊緊地攥著臺(tái)子邊沿。
沈定珠咬緊牙關(guān),嬌麗的面容汗絲淋漓,雙眸神色恍惚。
她不能暈在這里!任人宰割!
沈定珠胡亂地摸到繡布上的銀針,果斷拿起來,毫不手軟地扎向指尖!
十指連心,劇烈的疼痛,伴隨著血珠滲出而遍布全身。
也讓她感到了瞬間的清醒。
沈定珠便借著這股力,連忙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往外走去。
她得先離開這里!
然而,剛到門口,卻有一個(gè)高大強(qiáng)壯的身軀,擋住了她的去路。
沈定珠撞在他身上,猛地朝后跌坐而去,幾乎是瞬間,那人火熱的大掌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住。
她松了口氣,抬起眼眸,待看清楚眼前之人的時(shí)候,沈定珠豁然僵住,渾身血液逆流,降到了冰點(diǎn)。
“你……”
蕭玄恪眸色熾熱發(fā)紅,布滿血絲,黑厲的眉含著得逞的冷笑和陰鷙。
“沈定珠,我就算要走,也必須帶著你一起走。”
她心下猶如驚雷炸響,想要抽回手,卻被蕭玄恪攥著不放。
“殿下自重!”沈定珠聲音粗重,那藥效逐漸再次蔓延上四肢百骸,她撐著最后一絲清醒,“我是寧王的人?!?
蕭玄恪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
他諷刺的笑聲不斷:“他的人?你跟傅云秋比,在他眼里算得了什么?”
“不妨告訴你,今日,便是蕭瑯炎與我合伙,互換女人,你跟了我,我便答應(yīng)傅云秋解除婚約,回到蕭瑯炎身邊。”
沈定珠眉心突突地跳,她嘶聲怒斥:“不可能!”
然而,她喊出來的聲音,竟然像是撒嬌般嬌啞,帶著媚意。
蕭玄恪眼神一深,低沉地笑了笑:“你不信也由不得你,今日,你注定成為孤的人?!?
“孤被蕭瑯炎害的,失去了太子之位,可那又如何,占了你的身子,你便只能陪著孤去幽州了,他蕭瑯炎還會(huì)要一個(gè)孤玩過的女人?”
旋即,他將沈定珠一舉扛在肩上,大步朝繡坊司后面的偏僻繡樓走去。
沈定珠一路踢踏雙腿,直至徹底失去力氣和神智。
她咬破舌尖,用盡全力地喊:“救命!救命……蕭玄恪,你瘋了!”
蕭玄恪狂妄的聲音傳來:“孤就是瘋了,你不讓孤碰,孤有的是辦法得到你!”
說罷,他一腳踢開繡樓的門,大步走進(jìn)去,反身就將門單手拴上,隨后,將毫無力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沈定珠,扔上了供宮人休息的竹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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