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讓一向注重規(guī)矩的大姑姑,心中生起濃濃的厭惡。
連帶著語氣也嚴厲起來:“沈家如何,想必不用奴婢再強調,你這樣做,實在算不得一個聰明人?!?
“奴婢好奉勸,為著寧王殿下著想,沈通房還是去好好地學一學規(guī)矩吧?!?
說罷,大姑姑面色鐵青地轉身離去。
沈定珠佯裝失措,追了兩步:“姑姑,姑姑?民女說錯什么話啦?”
待大姑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院子里,沈定珠才慢吞吞地回了屋子。
關上門,她翹著腳踩在一箱子琳瑯滿目的珠寶上,眼神冷若冰霜。
她已經選擇了蕭瑯炎,就不用討皇后歡心,故而在她面前扮蠢,是有必要的。23s.
蕭瑯炎得以重用,皇后一定不會喜歡他身邊的人太聰明。
何況沈定珠記得,前世到了皇帝掌權的后期,皇后與蕭瑯炎的養(yǎng)母嫻妃斗的昏天黑地。
這種情況下,她最好做一個空有美貌的草包美人,尤其是她還背負著沈家的名號。
如此,皇后才會覺得她在蕭瑯炎身邊無可厚非,至少還算個缺點和把柄。
大姑姑回到皇后身邊,將事情告知。
皇后正在靜心假寐,保養(yǎng)得宜的面孔白皙光滑,不笑時竟也顯出菩薩般的溫和慈悲。
聽了大姑姑的話,皇后睜開鳳眸,眼中閃過鄙夷。
“從前就聽說這位貌美傾城的沈姑娘,恃美嬌蠻,本宮還覺得沈丞相之女,不至于如此,但聽你這么說,倒是本宮從前高看了她?!?
大姑姑扶著皇后坐起身,端來熱茶。
“奴婢見那沈定珠領悟得快,稍稍點撥,她就知道要將火狐皮退回去,還以為她是個聰明的性子,奈何后來竟想用娘娘所賜拉攏奴婢,實在愚蠢?!?
“所以娘娘也不必擔心,與其費神除去沈定珠,還不如任她留在寧王身邊,想來太子殿下想要納她為妾,約莫也是隨口一提,誰會喜歡一個空有美貌的女子?”
皇后眼神冷冷,烏發(fā)上的鳳冠寶翠折射出冰冷的寒光。
她冷哼一聲:“恪兒就是被本宮寵壞了,對了,刺客的事怎么說,皇上消氣了嗎?”
大姑姑忙道:“消氣了,寧王殿下也是個聰明的,知道跟太子殿下一起跪在外面求情,皇上本就心疼咱們太子殿下,故而很快就相信殿下是無辜的。”
皇后聽搖頭:“皇上多疑,哪里是相信他無辜,分明就是又記了一筆賬?!?
太子是儲君,輕易不會廢除,但皇上的耐心只怕也到了極限。
皇后按了按眉心:“恪兒一定一夜沒睡,你等會去送點養(yǎng)神的湯粥給他,也叮囑他別再荒唐,連續(xù)兩次都惹惱皇上,不能再犯錯了。”
“是。”大姑姑應聲。
想到沈定珠,皇后又肅聲吩咐:“一個罪臣之女,趙家還為其做靠山,是該敲打敲打?!?
大姑姑轉了轉眼珠:“奴婢明白。”
沈定珠那邊在大姑姑走后半個時辰,便主動去裁量尺寸的地方,將火狐皮婉拒了。
她說自己已有白狐裘,便不能再收旁的。
待解決完,回到院內,蕭瑯炎已經坐在窗下。
太醫(yī)剛來為他換過藥,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草藥香。
“去哪兒了?”蕭瑯炎掀眸朝她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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