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聽到那熟悉的腳步聲,高深第一時間反應(yīng)了過來。
在瘋?cè)嗽旱呢瑝糁校砸崖牭搅藷o數(shù)次的腳步聲。
人骨墻后,那道修長窈窕的身影落在了地上。
“你好啊,高深。
“沒想到,你居然也活著來到第三層了,真是不錯呢。
“當(dāng)初在瘋?cè)嗽旱臅r候,我就說過,你有一天一定能成長為獨當(dāng)一面的人物。我的眼光果然沒錯?!?
高深的目光和江心月對視,對方臉上仍然掛著滿不在乎的笑容,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她頭上的頭盔不見了。很顯然,第一層的許愿鐘實現(xiàn)了她的愿望,讓她擺脫了林虹鹿的控制。
明明,自已親眼看到,在她被傳送走的一瞬間,確實被當(dāng)場殺死成了一具尸體。她又是如何完好無損站在這里,仍然是一個未解之謎。
不過,無所謂了。
還記得,第一次瘋?cè)嗽阂娒?,在江心月的手掌心,自已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般被隨意玩弄。但是現(xiàn)在今非昔比,兩人的地位對換,高深早已不再是過去那個無能的高中生。
既然江心月還活著,就再殺死她一遍好了。
高深閉眼,進入燃血三重領(lǐng)域。
鎮(zhèn)魂將三重領(lǐng)域中,眼前,無論是江心月、童小小、還是斗雞眼三兄弟,都像是停滯了一般越來越慢。
江心月一幀、一幀張開嘴,似乎還想和自已聊聊:
“高——深——我——們——為——何——不——聯(lián)——手——”
她絲毫沒有意識到,死亡已經(jīng)逼近。
在幾乎停滯的時空中,高深來到江心月面前,揚起手,長槍貫穿了她的頭顱,看著紅色鮮血和白色腦漿同樣以超慢速度濺射而出。
離他最近的斗雞眼,緩緩伸出手,似乎想要阻止高深殺死江心月。
他的反應(yīng)速度相比常人已經(jīng)夠快了,可是,在燃血三重的高深眼中看來,還是沒有任何區(qū)別。
高深沒有理會他,從江心月的頭顱中抽出長槍,再次走回到了原位置。
整個過程,一共花了2秒時間。
當(dāng)他解除燃血二重,整個世界的流速再度恢復(fù)正常之后,江心月還維持著張嘴的姿勢,但是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飚著血,倒在了血泊之中。
死前還睜著雙眼,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已已經(jīng)死了。
“你在干什么?為什么要殺死我們的隊友?”
斗雞眼還保持著伸出手臂的姿勢,抓到的,只是高深留下的一抹殘影。
在他眼中,高深只是做了一個拔槍的姿勢,收槍,槍尖滴血,江心月就這么輕飄飄死了。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了,在場沒有一個人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面對斗雞眼的疑問,高深懶得回應(yīng)。
童小小耐心地為他們解釋道:
“因為你們根本了解,這個女人,是一個危險的瘋子。從進入鐘樓一開始,我們就提防著她,沒想到還是讓她跑掉了……
“她出于好玩,飼養(yǎng)怪談,殺害無辜平民?,F(xiàn)在失去了唯一頭盔的控制,誰知道她會做出什么事情出來……
“更何況,江心月的復(fù)活,不符合常理。她現(xiàn)在到底是人還是鬼,誰又知道……”
斗雞眼三兄弟,并不是蠻不講理之人。一開始也是震驚于高深的沖動殺人,聽完了童小小的解釋之后,再看向江心月的尸體,他們的眼神變了。
“原來如此,是這樣……
“不過,完成了這次任務(wù)之后,我們會回總部,復(fù)核江心月這名員工的資料。確定她是否真的像你們所說的,精神有一定問題。
“如果你們在這件事情上欺騙我們?nèi)值?,那可不是隨便可以糊弄過去的。哼哼?!?
面對斗雞眼的威脅,高深并不在意:
“請便?!?
雖然再一次殺死了奇怪的江心月。但是她莫名其妙的復(fù)活,還是讓高深有些在意。
她能夠復(fù)活第一次,誰知道能不能復(fù)活第二次?
高深坐在地上,反復(fù)思索,在一樓時那具被傳送上二樓的尸體。
問題究竟在哪里。
為了以防萬一,在江心月的尸首旁,高深先是用了顯形符,確定這具江心月不是怪談偽裝的之后,又在槍尖點燃了死火,一把火燒了對方的尸體,防止詐尸。
和斗雞眼三兄弟的交流中,也沒有得到太多信息。來到三樓的三兄弟路過一座人骨墻,看到七八個巨大的捕人隊正在捉對廝殺,像是古羅馬的斗獸場一般。
再一看,一個美麗的少女坐在一邊,百無聊賴地看著捕人隊之間的戰(zhàn)斗。原來是無聊的江心月催眠了這些怪談,控制它們相互殺著玩。遇到三兄弟之后,江心月只是簡短說自已的遠(yuǎn)征隊在一二樓全軍覆沒了,斗雞眼不疑有他,便讓她加入了自已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