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是年級第一,推薦你今年高考去商海交通大學。那里許多人都是我的學弟學妹。到時候我?guī)湍阋]一下?!?
來者絲毫沒有意識到高深究竟是誰。直到他從陰影之下走出,兩人四目相對,周天鼎臉上微笑的表情明顯開始僵硬起來。
沒想到,在這個地方,又遇到周天鼎了。
更加沒想到,他竟然是夏綾母親——周雅芝的弟弟。
“你們兩個……之前認識?”
周雅芝又不是傻子,看著高深和周天鼎相互之間的表情,當即好奇問道。
周天鼎迅速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又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假笑:
“之前回母校送李一山導(dǎo)師最后一程的時候,和高深學弟在電梯里見過。哈哈,哈哈?!?
高深也接話道:
“是啊,周學長的熱情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顧不得姐姐還在這里,周天鼎向著高深使了一個眼神:
“那個,我和高深學弟有點事情。去后花園私聊一下,一會兒就回來。姐你在這里繼續(xù)喝你的晚茶?!?
高深原本不想理他。但看他擠眉弄眼的樣子,實在是辣眼睛。為了不看這么滑稽的一幕,只好還是乖乖和他走了。
兩人穿過了大理石地板,和幽暗的小徑,來到了一片隱蔽的紫藤花架子下。
見四下沒有其他人,周天鼎的表情立刻恢復(fù)到了陰冷無情:
“你怎么來這里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高深心里也壓著火氣
“我來看我的同學夏綾,需要向你報備么?”
周天鼎從西裝內(nèi)袋中抽出一塊疊得發(fā)爛的卷子,重重塞進了高深的懷中:
“是這張該死的考卷,印有女人照片,對么?我看到的第一眼就把它收起來了,拿好,趕緊滾蛋。
“下一次再敢出現(xiàn)在我姐家門口,我一定找人收拾你。把你身上的詭臉詛咒先解決了,少禍害別人?!?
高深懶得和他爭論,只是淡淡道
“白臉女人事情暫時解決了。昨晚在齊崢嶸的幫助下。
“我拿到最后一份照片就走,在這里多一秒都不會呆?!?
聽了他的話,周天鼎略微冷靜一些,若有啟發(fā):
“確實。今天直到現(xiàn)在,一次都沒有見過那具女尸。原本以為是詛咒已經(jīng)擴散出去了,她要嚇唬的人太多了,排不到我。原來是被姓齊的給處理了?!?
他雖然為人自私,但是腦子聰敏,一下子就推測出了事情真相:
“齊崢嶸……他是讓那個鬼婆婆也看了白臉女人的照片,染上了詛咒,然后鬼婆婆把召來的詭臉殺到了死機狀態(tài),對吧。我見他之前用過類似方法。
“之前利用食好婆處理其他怪談,少說也要幾星期時間,現(xiàn)在居然一晚上就搞定了。這也說明食好婆這些年的力量越來越強大了,姓齊的,活不了多久了。”
說到最后,周天鼎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對昔日師弟心中沒有絲毫憐憫。
高深毫不客氣打斷了他的獨白推理,
“這是你們的事情,我不感興趣。
“詭臉事件暫時解決了,我去上樓看一眼夏綾我就走了?!?
雖然高深很想立刻轉(zhuǎn)身就走,但是夏綾的病因是什么,在臨走之前還是要做一次確認。
白臉女人事件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照道理夏綾的病也應(yīng)該好轉(zhuǎn)了。為什么從夏母的表情來看,似乎越來越嚴重了?
“等一下。先別走?!?
出乎意料,這次是周天鼎率先攔住了自已,
“照片中那個白臉女人,我已經(jīng)托私家偵探在現(xiàn)實中找到了。
“她叫做井田花子,老家是在東瀛國最貧窮的地區(qū)之一——鳥取縣。兩年前上吊自殺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死前留下的最后一張照片變成了肆虐東瀛的怪談。
“兩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那個女人又是怎么變成死后怪談的,偵探公司那邊還在繼續(xù)調(diào)查。
“出了結(jié)果之后,我準備親自去東瀛一次,把這個怪談的源頭徹底紱除。畢竟,按照齊崢嶸目前的方案,女人隨時可能會蘇醒,到時候受到詛咒的人還是會死?!?
高深淡淡道:
“那你加油吧。”
他一開始打算的,也是要根除白臉女人。但是這個事情,他寧可冒著風險獨立完成,也不想和周天鼎的團隊扯上任何關(guān)系。
見到他不接話,周天鼎臉上流露出一絲慍怒:
“我的意思是,你必須和我一起前去,解決這次事件。
“你這個人怎么自私?白臉女人一旦蘇醒,你想過商海市將會死多少人么?”
聽著他義正辭怒斥自已自私,高深實在是很難笑出聲來。
想起那天在交通大學周天鼎事不關(guān)已的樣子,只不過現(xiàn)在他也被卷入詛咒其中,一旦涉及到自身安危,周天鼎比誰都要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