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頌川洗了碗之后又很仔細的把牙刷干凈了,帶著點兒緊張和興奮,他推開了那道自己早就想打開的木門。
即使做不了什么,能抱著香香軟軟的媳婦睡覺也是好的。
“來了?”
趙汀蘭的心里也很局促,屋里點了一盞煤油燈,聽見門被打開,趙汀蘭翻身坐了起來。
借著淡淡的燈光,沈頌川也看清楚了屋里的布置,心一下沉了下去。
炕確實很寬敞,可就是太寬敞了,以至于這女人在中間隔了一層布,各自兩邊也絲毫不擁擠。
趙汀蘭給沈頌川那邊鋪上了被褥和毯子,天熱,她估計這男人也不用蓋太多。
現(xiàn)在兩人用的都只有床單,家里還沒有備涼席,軍區(qū)的供銷社買起來不方便,趙汀蘭是想找鐘木工定制兩張的。
王嬸子告訴了趙汀蘭,說鐘木工做的涼席又密實又沒有毛刺,而且不要票。
不過,要多出點錢,而且這算是鐘木工的外快,其實很少人知道。
沈頌川走了進來,趙汀蘭覺得房間里的溫度一下升高了,男人真是天生帶著熱氣,在這夏天屬實有點磨人了。
“這就是一起睡?!?
沈頌川再不滿也不至于發(fā)脾氣,而且趙汀蘭說的話也沒錯,是一個房,也是一個炕,這兩點是沒錯的。
所以只能悶,胸悶!
只是身體也實在是太累,沈頌川老老實實地到了炕的外面那一邊。
趙汀蘭不知道沈頌川是生氣了還是睡著了,她趴起來吹滅煤油燈,然后也躺下了,旁邊的人呼吸幾乎都聽不見,趙汀蘭以為他是睡著了,眼皮子一重,也閉上了眼。
不是,解釋都沒有一句?
沒一會兒,隔壁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沈頌川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