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汀蘭知道自己會被圍觀,其實她是做過心理準(zhǔn)備的,之前原主作妖就已經(jīng)在整個家屬院里出過名了。
她還安慰自己,之前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她又不是原主,沒必要因為原主的那些事情感到額外羞恥。趙汀蘭還想著只要她的臉皮夠厚,那尷尬的就不是她。
而且她又不只是要在家屬院里住一天兩天,那可是整整兩年呢,所以趙汀蘭本來卯足了勁要把之前的不快拋之腦后,從此她就是趙汀蘭本人,她要好好做人,好好和左鄰右舍相處。
可瞧見那一張張并不陌生的面孔,開著的窗戶也飄來了大家的閑碎語,其中也無不提及之前她的所作所為。
死去的那些記憶全都復(fù)活了,趙汀蘭全部都想起來了。
她想起“自己”在操練場上當(dāng)著所有軍人的面對著余路平撒潑打滾,想起“自己”在余路平家門口破口大罵一哭二鬧三上吊,想起“自己”瘋了似的抱著余路平又咬又抓。
第一人稱的記憶就像放電影似的在趙汀蘭的面前又過了一遍,趙汀蘭的臉都紅了,扯了扯嘴角。
她默默地越坐越低,然后盡量不發(fā)出聲音的把自己這邊的車窗弄上去。
做完這些的趙汀蘭還悄悄看了沈頌川一眼,她之前做的那些事,也不知道沈頌川看見過沒。
那些聲音她聽見了,沈頌川肯定也能聽見,不過她松了一口氣地覺得還好沈頌川不愛和她說話,不然她得多尷尬?
還好他們早就達(dá)成協(xié)議了,各過各的互不打擾,也不對互相指手畫腳。
“害羞?”
男人驀地一句發(fā)問打了趙汀蘭個措手不及。
白嫩嫩的一張臉已經(jīng)布滿了紅霞,趙汀蘭幾度張口,可又不知道說什么,她還不知道沈頌川指的害羞是哪個?
肯定不是作為新娘的害羞,而是作為潑婦的害臊。
趙汀蘭在心里狠狠地罵了沈頌川幾句,還好她在公司上過班,臉皮稍厚,咬著牙回了他一句:
“我還好,但沈首長以后就是我的丈夫了,人家都說夫妻連體,你不害羞我害羞什么?”
沈頌川:“......”
他側(cè)目看了眼那張紅彤彤的臉,唇角抹過一絲一閃而過的笑,“你和我伶牙俐齒有什么用?!?
趙汀蘭哼了一聲,“你放心,我對別人口才只會更加好!”
她的難堪來的快去得更快,而且本來不也是這個道理?她就不信了,要是家屬院里那幫子女人遇上原主那情況還能不鬧?
只不過就是原主被宋雅秋牽著鼻子走,鬧得大了點(diǎn),難看了點(diǎn),但總體來說是因為余路平那個負(fù)心漢才會這樣。
怎么不去罵男人?
這個世界要是像愛男一樣愛女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