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頌川的話讓趙汀蘭在床上翻來覆去了一會兒,可她很快就安慰自己,一年的節(jié)日也沒幾個,她要應付的也沒幾天。
而且她也完全把沈頌川的話聽進去了,現在是一九六九年,那場特殊的運動才剛剛開始的頭幾年,現在還處在時代的風口浪尖上。
就算是做假夫妻,也要盡量做的真一點,不然給人抓了把柄,她和沈頌川都跑不了。
甚至有可能還要連累明天即將到達的沈家一大家子。
趙汀蘭自己是沒什么牽掛了,可她至少不能給沈頌川添麻煩,尤其是在她已經占了這么大便宜的情況下。
想著想著,趙汀蘭也睡著了,一夜無夢。
第二天趙汀蘭起來收拾好自己的時候,沈頌川已經在門口等她了。
穿的還是昨天那身衣服,那條裙子她還沒有改,不適合穿出來,也就這一身體面的。
但不一樣的是她今天把一頭烏黑亮滑的頭發(fā)編成了兩根粗粗的麻花辮,兩根長長的辮子胸前一邊一個,看著很是青春俏麗。
辮子的末尾處還用紅色的繩子扎了兩個蝴蝶結,平添幾分靈動。
“就到了?”趙汀蘭快步到了沈頌川的旁邊,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昨天睡得有點晚沒休息好,讓你久等了?!?
現在就要過去?趙汀蘭有點可惜,和平飯店的供餐她都沒吃幾頓呢,口味不如她的手藝,但好歹不要錢也不要票。
心心念念的是早飯,也就沒注意到沈頌川那眼下的淡淡烏青和臉上那一閃即逝的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