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你果真要和趙汀蘭結(jié)婚?”
一出辦公室余路平就三步并作兩步走地追到了沈頌川的身邊。
沈頌川步子未停,眼神也沒有給余路平一個,他不屑于和余路平這樣的人交談。
而且和趙汀蘭結(jié)婚也不是他的本愿,一次又一次地被提起,沈頌川自己也很煩躁。
對于結(jié)婚,他更多的是迷茫和反感,所以把它當成一次任務在完成,只是期限有點長。
余路平?jīng)]死心,小跑幾步站在了沈頌川的面前:“沈首長,我知道也許趙汀蘭曾經(jīng)對你有恩情,可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嗎?我和她也算是舊相識了,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把她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都告訴你,之后你可以再考慮考慮?!?
沈頌川反問:“你又算個什么東西?”
余路平一怔,沈頌川那雙狹長的眸子帶著審視,彷佛這個問題是來自上級對下級的命令,他感受到了無限的壓力。
這個問題也十分微妙,讓余路平的有點心虛。
不過他也清楚,趙汀蘭肯定說了不少他的壞話,所以索性一副很坦誠的樣子:“我是沒有遵守我和趙汀蘭之間的婚約,但是首長,你也是男人,如果你有我這樣的經(jīng)歷你也會理所當然地愛上一個雅秋這樣一個溫柔知性又充滿智慧的女人。我不過是......”
沈頌川冷嗤一聲,兀直往前面走去。
這樣一個沒有擔當又喜歡給自己找借口的男人,怪不得趙汀蘭那樣的蠢女人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首長,你聽我一句勸,娶了趙汀蘭你一定會后悔的!你別被她的表象迷惑,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惡毒女人!”
尤其是那五百塊錢,讓余路平徹底在宋家失信了。
要是說趙汀蘭為他一直守身如玉老老實實的只念著他一個人,這錢給了就給了,現(xiàn)在余路平是真后悔,可也沒臉去問趙汀蘭把那錢要回來了。
沈頌川忽然停下了腳步,夜里的風是涼的,腳步聲的停止讓余路平的心跳都停了一下。
沈頌川沒有回頭,帶了點怒氣的話卻如同尖刀似的一字一頓地刺進了余路平的胸口:
“至少我知道什么叫守諾,什么叫責任?!?
他可以不待見趙汀蘭,但是余路平有什么資格這樣說一個女人?趙汀蘭是蠢,可她的蠢和壞更多的來自于她那無可奈何的無知,和被余路平拋棄的恐懼。
一碼歸一碼,余路平背信棄義在先,又莫名消失,緊接著還把一個千里迢迢來投靠自己的女人趕回農(nóng)村,趙汀蘭的家世他都有所了解了,余路平不可能不清楚。
這和把人推向絕路有什么區(qū)別?
余路平被這兩句話說得又羞又怒,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辦公樓的燈已經(jīng)全部熄滅他才挪了挪步子。
那就等著看,是道德感重要,還是一輩子重要。
幾乎是沈頌川前腳剛離開,馮部長后腳就匆匆進了傳達室,給沈家發(fā)了一封緊急電報,告訴了沈家這個“噩耗”。
發(fā)完電報他才松了一口氣,想必沈家人和他想的一樣,沈頌川怎么能找一個那樣的姑娘呢?
鄉(xiāng)下姑娘有什么好的,樣樣不如他家馮春,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多摸那沈頌川幾次,讓沈頌川見見自家閨女呢!
......
趙汀蘭從下午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天大亮,如果沒有人來敲門,她覺得自己還能繼續(xù)睡。
煩躁的起身,確定好自己衣服都穿好的之后,趙汀蘭心里罵罵咧咧的去開門了。
當然,罵的那個人就是沈頌川,沈頌川那天晚上把她折騰的太狠,休息一晚上之后身體的酸痛感就更加明顯了,-->>全身的骨頭都和要散了似的。
當打開門看見門外站著的就是沈頌川本人時,趙汀蘭徹底醒了,她下意識往后面退了一步,結(jié)結(jié)巴巴道:
“怎,怎么了?不是說有事情會給我打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