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凌霄所乘坐的掛著軍牌的奧迪車駛出了京都市區(qū),然后一路向西繼續(xù)行駛。奧迪車的前面一輛勇士軍車開路,后面一輛勇士軍車押路,每一輛勇士軍車上都坐著四個荷槍實彈的戰(zhàn)士,威武得很。
凌霄坐在奧迪車里,他的心里想了很多。他想到了最壞的情況,那就是這些軍人是奉了木戰(zhàn)天的明天,要逮捕他,甚至是殺了他??墒撬钟X得這不可能,以木戰(zhàn)天和木婉音的智商,他們會在光天化日下干出這么離譜的事情嗎?
如果是木家的陰謀迫害,木戰(zhàn)天和木婉音肯定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又怎么會當著黎倩和那么多神女集團的員工的面在京都基地帶走他呢?這是一個常識問題,所以基本可以否定這一種可能。
可是,如果不是木家的迫害,眼前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呢?這些軍人又是奉了誰的命令呢?指揮這些軍人的人又是什么目的呢?
凌霄的心里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他的心也一團亂麻。
三輛軍車又開了兩個小時,窗外的景色越來越荒涼。開始還可以看到城鎮(zhèn)和村莊,還有一片片種著小麥和白菜的農(nóng)田,可兩個小時之后這些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荒蕪的土地,一片枯黃,還有出現(xiàn)在遠處的不知名的大山。
車輪下的柏油馬路向著那片大山延伸而去,不知道什么時候是盡頭。路上的車輛也越來越稀少,進入山區(qū)之后很久才能看見一輛車。
車子進入山區(qū)的時候,凌霄將手機掏出來看了一下,已經(jīng)沒有信號了。
“呃,凌先生,請把手機給我。”與凌霄同坐在奧迪車后座上的馬國慶說道,凌霄看手機似乎讓他想起了什么。
凌霄愣了一下,沒給他,“為什么呢?”
馬國慶說道:“因為我們要去的地方很特殊,任何電子設備都不能帶進去?!?
凌霄說道:“那我可不可以不去呢?”
馬國慶笑著搖了搖頭,“凌先生,不要開玩笑,請把你的手機給我吧。你把手機關閉吧,我以軍人的榮譽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偷看你的手機里面的任何內容的?!?
“我沒看玩笑,我很認真?!绷柘龅谋砬榇_實很認真。
馬國慶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你看我的樣子是在開玩笑嗎?”頓了一下,他又說道:“凌先生,把你的手機給我吧。如果你有其它的電子設備最好也主動交給我,不然等會兒可能會招來麻煩的?!?
凌霄苦笑了一下,最終還是將手機交給了馬國慶。
“還有你的腕表?!瘪R國慶看著凌霄手腕上的腕表說道。
凌霄說道:“這是機械表,不是電子的?!?
“那也得給我?!瘪R國慶面無表情地道。
凌霄只得將腕表也脫下來交給馬國慶,然后生氣地道:“給我保管好,損壞了我找你賠。”
“你放心吧,凌先生,你交給我的任何東西我都會上交并由專人看管的,不會出任何問題的?!瘪R國慶說。
凌霄也懶得跟他說話了,他將視線轉移到了窗外。
已經(jīng)臨近春天,但氣溫還很寒冷,山林枯黃與綠色相間,看上去很蕭瑟。
三輛軍車在山路上行駛,順著彎彎曲曲的山路越爬越高,越走越遠。往后看不見城市的輪廓,往前看不到道路的盡頭。
凌霄不再詢問去什么地方,但他卻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一旦馬國慶和他的人企圖對他不利,他就會先發(fā)制人。這些軍人雖然都經(jīng)過專業(yè)的軍事訓練,但在他的眼里也不算什么,他完全有把握在對方想他開槍之前制服對方。
就這樣,從京都算起,三輛軍車前后開了整整四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一個位于深山之中的軍事基地。
從車上下來,凌霄看到了幾幢依山而建的樓房,另外還有鋼架式的坦克和裝甲車倉庫,以及戰(zhàn)士吃飯的食堂和訓練的操場。大門上沒有任何文字和數(shù)字的標注,但門口卻站著四個荷槍實彈的戰(zhàn)士,還有兩條黑色的軍犬。
僅僅是門口的四個戰(zhàn)士,還有兩條軍犬就讓凌霄感到很意外,他的心里暗暗地道:“這個地方看上去只是一個小型的軍事基地,戒備不應該這么嚴吧?我去過十里坡軍區(qū),那個軍區(qū)比這里大得多,但也僅僅是配了兩個戰(zhàn)士站崗執(zhí)勤,根本就沒有軍犬。大門也沒有名字,樓房上連一個標語都沒有……這是什么地方呢?”
“凌先生,請跟我來吧。”馬國慶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凌霄跟著他走進了大門。門口的四個荷槍實彈的戰(zhàn)士目視前方,連看都沒有看凌霄一眼,但當馬國慶走到他們跟前的時候,四個戰(zhàn)士齊刷刷地立正敬禮。很搞笑的是就連那兩只原本匍匐在地上的軍犬也站了起來,沖著馬國慶搖尾巴。
“真是什么人養(yǎng)什么狗啊?!绷柘龅男睦镟止镜?,嘴角也浮出了一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