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亮的鋼管,圓形的小巧的舞臺,還有精心設(shè)計的舞臺燈具……當(dāng)凌霄走進(jìn)伊蓮娜的臥室的時候,忽然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了。他去美國一段時間,伊蓮娜居然將她的臥室改裝成了這樣,這是他怎么也想象不到的事情。
貧僧是來收妖孽的,但妖孽卻不見蹤影。
“伊蓮娜?”凌霄叫道:“出來吧,你在哪了?”
沒人應(yīng)答,整個房間里靜悄悄的,不見伊蓮娜的身影。
“奇怪,我就停了一個車,她說在房間里等我,怎么就不見人了呢?”凌霄的心里很納悶。
就在這時,房間里的燈光忽然熄滅。
黑暗中傳來高跟鞋踩踏地板的聲音。
小舞臺的舞臺燈光忽然亮了起來,一個女孩從舞臺后面的布幔之中走了出來。她穿著緊身的牛仔褲,白色的長袖襯衣,戴著褐色的牛仔帽,手里還拿著一根皮鞭,活脫脫一個西部牛仔的造型。
精美且稚氣未脫的芭比娃娃臉,還有前凸后翹的火辣身材,伊蓮娜甫一出現(xiàn),整個舞臺都仿佛活了,擁有了奇特的生命。
要找的人出現(xiàn)了,凌霄卻不說話了,他坐到了舞臺前的一張沙發(fā)上,翹著腿,很有興致地等待著一場視覺盛宴。而且他還發(fā)現(xiàn),沙發(fā)前的茶幾上已經(jīng)放著一杯寶石般艷麗的紅酒,且酒香四溢。
美酒、美人,在獲得事業(yè)成功的夜,凌霄找不出合適的詞匯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伊蓮娜走著貓步來到了舞臺最前沿,嘴角上翹,露出了一個帶著點(diǎn)輕蔑和野性的笑容,然后她忽然轉(zhuǎn)過身去,小腰搖曳,長腿緩緩下屈,開始了她的舞姿。翹翹的粉瓣在牛仔褲的包裹下越發(fā)顯得誘人,仿佛是一只裹著糖衣的白巧克力糖,甜美滑膩。
凌霄咧嘴笑了,他喝了一口紅酒,然后靠在沙發(fā)上,翹著腿,靜靜地欣賞她為他準(zhǔn)備的這一切。在曼妙的音樂里,他的身體和心情也都放松了下來,輕松愉悅。
伊蓮娜從小小的舞臺上站了起來,轉(zhuǎn)身,一揚(yáng)手,她身上的長袖襯衣一條衣袖忽然就飛到了凌霄的身上。
居然還有這樣的節(jié)目?凌霄的眼睛睜得更大了。
伊蓮娜抓著那根錚亮的鋼管翩翩起舞,她的動作時而火辣奔放,時而含蓄羞澀。她的舞姿,火辣奔放的時候讓人熱血沸騰,含蓄害羞的時候讓人心癢難抑。她就像是一只美麗的蝴蝶在花間舞動,就在她的曼妙舞姿里,她身上的長袖襯衣和緊身牛仔褲都飛到了凌霄的身上,而她剩下的,僅僅是一套紫色的小褲。最后,連它也長翅膀飛走了。她踩著貓步向凌霄款款走來……
凌霄覺得她是一個天使,渾身都散發(fā)著圣潔的熒光。他確定那不是她的膚色的原因,絕對不是。
在她向自己走來之前,凌霄是用藝術(shù)的眼光來欣賞她的舞蹈的,沒有半點(diǎn)私心雜念,可她向他走來之后就仿佛對他施了一個魔法,將他從一個藝術(shù)家變成了野獸……
暴風(fēng)驟雨之后一切都回歸到了自然的寧靜之中。
“為什么將臥室裝修成這樣呢?”凌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你喜歡看我跳舞,我需要一個舞臺,所以就裝修成這樣了,你不喜歡這樣嗎?”伊蓮娜的聲音柔軟如水。
“不,不,我喜歡,這樣挺好?!绷柘稣f。這樣的福利,他怎么會不喜歡呢?他又不是豬頭。
“我跳得好嗎?”
“很好,我看過的最好的舞蹈就是你剛才跳的?!绷柘鲆猹q未盡地道,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對了,你覺得馬克這個人怎么樣?”
“很實(shí)在的一個人,工作很認(rèn)真。不過,他不喜歡與人交流。我偶爾與他談?wù)?,不過我們的談話通常都超不過五分鐘?!币辽從日f,頓了一下她又好奇地道:“為什么忽然問我這個呢?”
“不知道為什么,他這個人總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也說不上來。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什么,我只是隨便問問?!?
“我也有點(diǎn)這樣的感覺,這樣吧,我多留意一下他?!币辽從鹊氖种冈诹柘龅男靥派袭嬛θ?,“如果他是商業(yè)間諜,就算他幫助過我,我也不會對他客氣的?!?
“商業(yè)間諜?”凌霄還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這個時候他忽然回想起了在慶祝晚宴上馬克提出的完善美人膏的檢驗(yàn)內(nèi)容的提議。
“你沒這樣想過嗎?”
“沒有,只是覺得他有些奇怪。我們在這里談?wù)撍麩o所謂,當(dāng)著他的面我們應(yīng)該和以前一樣,畢竟我們只是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瞎猜,他畢竟幫過我們那么大一個忙,沒有他的話,你可就被佩羅那牲口禍害了?!绷柘稣f。
伊蓮娜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其實(shí)很感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