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越來越近,人未到,一絲熟悉的芬芳的味道卻飄進(jìn)了凌霄的鼻孔。這個時候,凌霄的緊繃著的神經(jīng)也松緩了下來。他雖然還沒有看見來人,卻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黃舒雅。
黃舒雅貼著墻壁,躡手躡腳地往凌霄的房門走來。她能看見門縫,卻無法看見背貼著墻壁的凌霄。
“她想干什么?躡手躡腳的樣子,是想嚇唬我嗎?”凌霄覺得好笑。
黃舒雅靠近了門口,伸手推開了門,然后從漸漸打開的門縫里探進(jìn)了頭來窺探屋里的情況。她似乎認(rèn)為凌霄正在床上,或者在浴室里面,所以根本就沒有留意到凌霄就站在她的旁邊,且近在咫尺。
凌霄忽然伸手?jǐn)Q住了她的耳朵,“你干什么?”
黃舒雅這才發(fā)現(xiàn)凌霄,耳朵被擰,雖然不疼,但她的臉卻紅了一下,“你想干什么?”
一樣的問題,帶來了一樣的尷尬。
黃舒雅偷窺在先,她想干什么呢?
凌霄擰人家女生的耳朵,他又想干什么呢?
這是沒有答案的問題,他和她其實根本就沒有經(jīng)過思考就這么做了。
“嗯,咳咳?!绷柘鏊砷_了黃舒雅的耳朵,“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是溜進(jìn)家里的小偷,所以伸手抓住?!?
“你抓小偷的方式還真奇特?!秉S舒雅揉了揉發(fā)紅的耳朵,她的耳朵雪白晶瑩,柔嫩得很,被凌霄這么擰了一下,雖然不怎么疼,但嬌嫩的皮膚卻是一片嫣紅了。
“她們呢?”凌霄問道,也從門口瞧了客廳的方向一眼,可是沒有看見金玉姬她們?nèi)齻€。
“才一天不見就想她們了嗎?”黃舒雅笑著說,然后用指頭刮了一下臉蛋,“你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色狼?!?
凌霄卻沒心思跟她開玩笑,他說道:“我在說正事呢,她們沒回來嗎?”
黃舒雅意識到了什么,“她們?nèi)⒓右粋€派對了,我不忍心你一個人在家里,所以就回來了。對了,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凌霄點了點頭,“進(jìn)屋再說吧,把門關(guān)上?!?
黃舒雅跟著進(jìn)了門,然后把房門關(guān)上了。
凌霄又問道:“你回來的一路上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嗎?有沒有人跟蹤你?”
黃舒雅說道:“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再說了,我有三個保鏢呢,誰會那么死心眼要跟蹤我呢?我爸給我找的保鏢都是好手,經(jīng)驗非常豐富?!鳖D了一下她又著急地道:“快告訴我,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凌霄將被子掀開,露出了剛才塞進(jìn)被窩里的人皮書、筆記本和那三封信件。
黃舒雅一下子就呆住了,愣了好半響才冒出一句話來,“你……你找到了約翰博格神父的人皮書!”
人皮書是很好辨認(rèn)的,經(jīng)過防腐處理的人皮還保留著人類皮膚的特征。它看上去特詭異,有著一股子邪惡和恐怖的氣息。
凌霄說道:“都在這里了,我去了那個墓地,找到了約翰博格神父為他自己準(zhǔn)備的墳?zāi)?。還多虧我們在圣地波卡教堂下面發(fā)現(xiàn)的那串?dāng)?shù)字13-25-09,它正是墓碑的編號。我挖開了墓地,然后就找到了這些東西。”
“沒有任何麻煩嗎?”黃舒雅好奇地道:“我是說,你就那么大搖大擺地掘墓,沒人制止你嗎?”
凌霄苦笑了一下,“何止制止,你差點就看不見我了?!?
“發(fā)生了什么?快告訴我!”黃舒雅很著急。
凌霄將發(fā)生在圣仆之家的事情說了出來,與神父的事情,與殺手的事情。
“我的天啊……”黃舒雅一聲感嘆,“我竟然錯過了這么驚險刺激的事情!早知道我就翹課和你一起去圣仆之家了。”
原來她是為這個嘆氣,凌霄對她有些無語,“你去?我只是輕描淡寫地說說,可當(dāng)時的情況真的非常危險。那個殺手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他的槍法極好,為人也非常狡猾。如果不是我扎傷了他的手腕,我肯定都被他干掉了。你知道嗎?當(dāng)時,如果那把瑞士軍刀偏一點,或者被他躲開,就這么一個失誤,我都將手無寸鐵地面對一個神槍手!”
就算有一身的內(nèi)力又如何?一顆子彈就能打爆他的頭!
普通的角色倒是不難對付,可面對那樣的神槍手,凌霄就連半點脫險的把握都沒有!
“我怕什么?”黃舒雅卻還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她笑著說道:“我有你啊,你會保護(hù)我的,是不是?”
凌霄,“……”
黃舒雅拿起了床上的人皮書翻看了起來,她翻了幾頁眉頭就皺了起來,“一個字都不認(rèn)識,如果不能翻譯上面的文字,這本書拿著又有什么用呢?”
“你再看看約翰博格神父留下的筆記本吧。”凌霄說道:“約翰博格神父的祖父窮盡一生都沒能破解上面的文字,約翰博格神父繼承了他祖父的事業(yè)繼續(xù)尋找線索,可到死也沒能破解。人家?guī)状硕紱]能辦到的事情,你以為那么容易啊?”
黃舒雅跟著又拿起了約翰博格神父的筆記本翻看了一下,這一次她看了好幾分鐘。不過她也沒有細(xì)看,她很快就將人皮書和筆記本放在了床上,然后又指著那三封信件說道:“那是誰寫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