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在一家比較高檔的中餐廳定了餐,給陳道敏和跟他一起過來的神女藥業(yè)的精英員工辦了一臺接風(fēng)宴。
凌霄還請了拉米兒和艾麗絲以及頓巴巴,拉米兒倒是想去,可想到科曼奇特洛酋長需要人照顧所以就沒來,艾麗絲和頓巴巴也婉謝絕了凌霄的邀請。
接風(fēng)宴的氣氛很熱鬧,神女藥業(yè)的員工紛紛向凌霄敬酒,凌霄是來者不拒,無論是誰向他敬酒他都會喝。他的酒量簡直把一大群人給嚇懵了,他們卻不知道凌霄每喝到一定的程度就會去一趟洗手間吃一顆小病丸。每次他從洗手間里出來,他的狀態(tài)就完全恢復(fù)了,就跟沒喝酒似的。這樣喝下去,沒過多久神女藥業(yè)的員工們沒把他們的老總灌醉,他們卻醉倒了一大片。
“凌總,你、你、你真是海、海……”最后一個“量”字還沒來得及說出來,陳道敏就醉得趴在了桌上。
凌霄將端在手里的酒杯放了下來,視線也落在了雅間的門口,這時一個中年女人正往雅間里走。她穿著中餐廳里的服務(wù)員的服裝,大紅的顏色,很喜慶。她的長相身材乃至氣質(zhì)都很普通,要是在華國,她往人群里一站就很難再找到她了。
“服務(wù)員,里面這里有元氣湯嗎?”凌霄說道:“給他們一人來一罐醒醒酒。”
中年女人用華語說道:“老板,元氣湯那可是稀缺貨啊,我們這里有倒是有,不過很貴,15美元一聽,你確定要嗎?”
凌霄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元氣湯在美國市場上的價錢。15美元一聽,折算華幣的那就是80多華幣了,一聽飲料能賣這個價錢,雖然是自家企業(yè)生產(chǎn)的,但他還是忍不住想問--喝了能成仙嗎?賣這么貴!
“貴也拿來吧,給他們解解酒?!绷柘銎鋵嵰膊辉诤踹@幾個小錢,貴是貴了點,但元氣湯能解酒,這個功能是他目前最需要的。小病丸雖然解酒更厲害,可他沒辦法一人發(fā)一顆。他自己的存貨并不多。
“好的,老板,不過請等一下,我把桌子的空盤子清理一下再去?!敝心昱瞬]有立即去拿元氣湯,而是走到了餐桌邊上清理桌上的空盤子。
凌霄好奇地道:“大姐,我們已經(jīng)吃完了,你完全可以等我們走了以后再來清理餐桌,別清理了,去拿元氣湯吧?!?
中年婦女還是沒去,她用抹布擦拭著凌霄面前的桌面,移開手的時候桌面上卻多了一張小小的紙條。
紙條上寫著一句話:艾麗絲和頓巴巴去機場接人了。
然而,讓凌霄感到驚訝的卻不是這張紙條上的內(nèi)容,而是眼前這個看上去很陌生的女人。他愣了半響,忽然醒過神來,他伸手在酒杯里蘸了一點白酒,然后在桌上寫下了兩個字加一個問號:七姨?
中年女人淡淡地點了點頭,算是默認(rèn)了。
凌霄苦笑著搖了搖頭,為陳小七的神乎其神的化妝術(shù)而吃驚。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與陳小七見面了,但每一次陳小七都是以不同的面目出現(xiàn),而每一次他都沒法認(rèn)出來!
這種感覺是很詭異的,他和陳小七已經(jīng)很熟了,可他卻弄不清楚究竟第一次見到的陳小七是真面目呢,還是第二次或者是這一次呢?這還真是讓人沒法判斷的事情。
陳小七拿著一塊抹布擦掉了凌霄寫在桌上的字跡,一句話都沒有說,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凌霄知道她在等待什么,他跟著起身進(jìn)了雅間內(nèi)部的洗手間,將那部衛(wèi)星電話放在了馬桶上,然后擰開了洗手池里的水龍頭。隨后,他走出了雅間,來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里。他停下腳步,回頭去看的時候,陳小七正端著幾只臟兮兮的盤子往這邊走。
陳小七走到了凌霄的身邊,壓低了聲音,“你知道那兩個家伙是去接誰了嗎?”頓了一下,她又說道:“我這邊一個人,人手不夠,沒法跟蹤他們?!?
她再厲害也是一個人,只有一雙手,一雙眼睛,她也有她做不到的事情,這個很正常。
凌霄也不知道艾麗絲和頓巴巴去機場接誰,但他很快就猜到了那個人的身份,他說道:“多半是吉娜?!?
“吉娜?”陳小七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凌霄說道:“一個很狡猾的女人,我的老對頭了,她為革蘭素生物科技公司做事,那家公司眼饞我的藥方很久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凌霄不僅道出了他和吉娜的矛盾,還道出了他與革蘭素生物科技公司的矛盾。不過僅此而已,來生丸和神秘藥丸的事情他是不會提說的,那是他的不能被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這么說來,對方是要開始行動了,你要小心了。”陳小七叮囑道。
“我會的,七姨,你也要小心一些,革蘭素生物科技公司與美國軍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绷柘稣f道。
陳小七的眼眸之中頓時閃過一抹異樣的神光。
凌霄這是在免費給她提供重要的情報,她這種身份的人最喜歡這樣的情報,在這方面也有著敏銳的直覺。不過凌霄只是點到為止,感覺就像是無意間說漏了嘴一樣。其實也是他的一種自保的手段,他不是情報人員,也不想當(dāng)情報人員,更不想因為這種事情在美國吃上官司。
陳小七似乎是明白凌霄的心思,她微微笑了一下,“你放心吧,你七姨我什么都沒聽見,更沒有在這里出現(xiàn)過。好了,我得離開這里了,你自己去叫元氣湯吧?!?
“七姨,我能問一下嗎?”凌霄低聲叫住了她。
“什么?說吧。”陳小七又假裝擦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