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住酒店,我在曼哈頓區(qū)有房子。再待一會兒吧,再待一會兒我就回去,離這里也不遠(yuǎn),步行的話二十分鐘就能到。”黃舒雅呢喃地說。
“好吧,我就和你在待一會兒?!绷柘鲞€是輕輕地?fù)е?,用身體溫暖她。他看著遠(yuǎn)處的人工湖,還有湖畔的樹木和更遠(yuǎn)處的高樓大廈,心中想著的卻是萬里之外的家鄉(xiāng),還有一張張他熟悉的面孔。
冷風(fēng)吹拂,雪花飛舞,時間卻仿佛凝固了。
男孩很安靜,男孩懷中的女孩也很安靜。
人與自然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就像是一副不會變化的油畫。
卻就在心情一片寧靜的時候,凌霄的視線忽然落在了旁邊的一片樹林中。就在他移目過去的時候,黑暗的樹林里好像有個東西晃動了一下,然后又藏了起來。感覺就像是一個視覺上的錯覺,但凌霄卻很肯定確實(shí)有東西晃動了一下。
“我們應(yīng)該離開這里了?!绷柘雠牧伺狞S舒雅的后背。
“不嘛,再待一會兒。”黃舒雅還膩在凌霄的懷里不肯起來,她是在是太喜歡這種感覺了。
“那邊有人?!绷柘鲂÷暤氐溃骸拔覀儽仨氁x開了。”
“哪里有人?”黃舒雅驟然緊張了起來,跟著從凌霄的懷里爬起來了。
“我們的左邊,不過不要去看,我們走吧?!绷柘稣玖似饋?,拉著黃舒雅的手大步向來時的方向走去。
凌霄不讓看,但黃舒雅卻還是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
就在這時,一個黑人男子從藏身的樹林里沖了出來,手里拿著一支裝了消音器的手槍。
凌霄雖然沒有回頭,但眼角的余光卻一直都在留意著側(cè)面的方向。從黑人槍手沖出來的一剎那他就看到了,而當(dāng)黑人槍手舉槍的時候,他忽然將黃舒雅撲到,兩人頓時從步道上滾進(jìn)了路邊的灌木叢里。
灌木是類似萬年青之類的植物,經(jīng)過園丁修剪過,高度大約一米,凌霄和黃舒雅趴在一排灌木之后根本就不敢抬頭,如果抬頭的話就會被槍手發(fā)現(xiàn)。不過灌木之間的縫隙也為凌霄和黃舒雅提供了觀察的機(jī)會,槍手無法看見兩人,兩人卻可以趴在灌木叢后看見槍手。
槍手正向這邊靠近,不過他似乎很忌憚凌霄和黃舒雅的手中也有槍,所以他靠近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很小心的樣子。
“怎么辦???我們被堵住了,這次死定了呀……”黃舒雅緊張得很,她抓著凌霄的腰帶,生怕凌霄會在這個時候棄她不顧,一個人逃走。
“等一下我沖出去的時候你往相反的方向爬,然后穿過那片樹林到金皇冠大廈里求救。”凌霄的心中想到了這個策略。
“可是他有槍啊,你有什么?”黃舒雅擔(dān)憂地道。
凌霄從雪地里刨出了一塊石頭。
“我的天啊,這次死定了。”黃舒雅絕望地道。
凌霄卻很認(rèn)真,他緊握著那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等著黑人槍手靠近。一百多年的深厚內(nèi)力成了他此刻的唯一依仗,就算是一塊石頭,如果他運(yùn)用內(nèi)力砸出去的話,那威力絕對不低于一顆手雷!
“等等,我們出來的時候那個印第安人不是說如果有情況就聯(lián)系他們嗎?你快求救??!”黃舒雅焦急地催促道。
凌霄搖了搖頭,“沒用的,等拉米兒的人趕過來,對方恐怕都射完好幾只彈夾了?!?
卻就在他剛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正向這邊靠近的黑人槍手的身體忽然劇烈地顫動了一下。一個子彈撕裂肉體的聲音之后一朵血花便在他的胸口上綻放開來,這之后,他栽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動彈一下。
一槍斃命,凌霄和黃舒雅卻連槍手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這……”黃舒雅臉上蒼白,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凌霄轉(zhuǎn)動頭部,飛快地搜索著四面八方,可四周靜悄悄的,根本就沒有人出現(xiàn)。對方不現(xiàn)身,他也不敢貿(mào)然抬頭。他也生怕黃舒雅犯錯,死死地壓著她,不然她動彈。這樣的緊密結(jié)合的姿勢,他甚至能感到她的心臟在他的胸口上跳動,一下一下,每一次跳動都帶來緊張刺激的感覺。
“我們會不會死在這里?”黃舒雅怕得要死,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我不想死……處子會進(jìn)天堂嗎?”
什么亂七八糟的?
凌霄卻懶得理會她的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他這才想起他帶著自己的手機(jī),而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聯(lián)系拉米兒了。
卻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側(cè)面?zhèn)鱽恚傲柘壬?,下次要和女朋友約會,記得告訴我們一聲,這次是我發(fā)現(xiàn)得早,下次可沒有這樣好的運(yùn)氣了?!?
這是艾麗絲的聲音。
凌霄抬起頭來,正好看見艾麗絲和頓巴巴向這邊走來。
“你們安全了,出來吧?!鳖D巴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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