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京都的房子賣了,這一次,如果找不回我的畫,我也不打算回去了?!瘪R龍翼看著東邊的方向,充滿感傷地道:“知道嗎,我現(xiàn)在有一種感覺,我家先祖曾經(jīng)也像我現(xiàn)在這樣,站在這座島上,眺望著家的方向。而我的心情,與我家先祖一樣,不成功便成仁?!?
向德海嘆了一口氣,沒說什么了。
對于馬龍翼來說,祖?zhèn)鞯膶毼飦G了,賴以延續(xù)血脈的兒子也失蹤了,如果找不回那幅畫,找不到神秘海島的線索,找不到失蹤的兒子,他還有什么顏面活在這個世上呢?
這就是馬龍翼的心結所在,向德海不是不知道,而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他。
后院里,簡妮沒法再堅持下去了。她的腿開始發(fā)顫,汗水也從毛孔之中冒出來,打濕了她的肌膚。在這次之前,她還認為蹲馬步只是擺一個姿勢,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可一旦凌霄嚴格要求她,一再延長她蹲馬步的時間的時候,她才明白那個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凌醫(yī)生,我實在不行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簡妮苦苦哀求道。
凌霄卻搖了搖頭,伸手扶正了她的柔軟的小腰,然后又將她的一雙下垂的藕臂抬起來,保持在與胸平的位置上。
“我快堅持不住了……”簡妮繼續(xù)哀求著。
凌霄說道:“就這么一點苦頭都吃不了,你還能學會功夫嗎?你還能學會醫(yī)術嗎?好吧,如果你實在不能堅持了的話,你就休息吧,不過,我以后可就不教你了?!?
“不、不,我能堅持,我真的能堅持!”簡妮咬著銀牙,苦苦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
凌霄看在眼里,樂在心里。他之所以這樣嚴格要求她,倒不是蹲好馬步就能學好功夫,學好醫(yī)術,而是考驗她的毅力和決心?,F(xiàn)在看來,她的決心和毅力都是很好的,讓他滿意。
這是必須的。
他是玄機子的徒弟,現(xiàn)在他傳授別人醫(yī)術和功夫,人品肯定是要考驗一下的,不是什么人想學他都會教。
又過了一會兒,簡妮終于支撐不下去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凌霄沒有去扶她,而是厲聲說道:“站起來,繼續(xù)!”
“凌醫(yī)生,我……”簡妮眼巴巴地看著凌霄,那眼神兒我見猶憐。
凌霄上前一步,輕輕一腳踢在了她的后面上,“繼續(xù),然后給我講海盜峽谷的事情?!?
當真是電臀,凌霄這略帶懲罰性質的一腳踢過去,簡妮肯定是不會疼痛的,但他卻著著實實被電了一下,那種仿若彈力果凍一般的觸感讓他再次幻想出了昨晚所窺見的一切。
“你真狠心……好吧,我繼續(xù)。”簡妮咬著牙站了起來,一臉幽怨,繼續(xù)蹲馬步。
就這樣,等到向德海過來叫吃早飯的時候,簡妮才得到解脫。
早餐是米飯加馬達加斯加特色的牛肉燴菜。
簡妮拿叉子的手都在顫抖,那是疲勞過度之后肌肉所產(chǎn)生的痙攣反應。由此可見,剛才的那一段經(jīng)歷多余她而是多么的痛苦難熬。在今早之前,她面對凌霄的時候感覺挺自然的,而現(xiàn)在她面對凌霄的時候,心里竟有了一絲敬畏之意。
向德海很心疼,但又不好說什么,畢竟是自己的閨女求著人家學功夫學醫(yī)術的。
馬龍翼笑著說道:“簡妮,你應該感到高興啊,我們?nèi)A國有一句話叫嚴師出高徒,凌醫(yī)生越是嚴厲地要求你,那就說明他重視你,是要傳授你真本事的。”
向德海也是個華人,知道華人有這樣的說法,跟著也開導道:“簡妮,你的馬叔說得有道理,只有吃苦的人才能學到真本事?!?
簡妮點了點頭,卻還是不敢正眼去看凌霄。她心里還在回味著凌霄踢她屁股的一腳,她想,他怎么能那么干呢?
凌霄出聲說道:“馬老先生,向大叔,我想去一趟海盜峽谷?!?
向德海和馬龍翼還有簡妮不約而同地看著他,都很錯愕的樣子。
凌霄說道:“敵明我暗,我們處在很被動的位置上,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我想進一步引誘他們出來。我需要一個向導,你們能幫我找到嗎?”
“你眼前不就有一個現(xiàn)成的嗎?”簡妮笑了一下,“我來做你的向導,你也好在路上教我醫(yī)術。”
凌霄將視線移到了向德海的身上。
向德海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凌醫(yī)生,我呢?”馬龍翼問道,很著急的樣子。
凌霄笑道:“馬老先生,我知道你很想去,可你這么大歲數(shù)了,那個地方很危險,你還是留在這里處理診所的事情,等我的好消息吧。”
馬龍翼苦笑了一下,沒有堅持。他很清楚,他去了不能給凌霄帶來任何幫助,反而會成為凌霄的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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