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走后凌霄坐到了漆雕仁山的旁邊,和他一起看著前方的大海。他沒有干擾漆雕仁山的回憶,就只是靜靜地坐著。要恢復忘掉的記憶,他這個醫(yī)生只是發(fā)揮著一個引導和輔助的作用,最主要的部分卻還是要漆雕仁山自己來完成。
幾分鐘后,漆雕仁山收回了視線,他看著身邊的凌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竹子,你又來了?!?
凌霄笑道:“是啊,老爺子,我們回去吧,外面風大?!?
“你回答一個問題我就跟你回去。”漆雕仁山說。
“什么問題?”凌霄問。
“你說,大海為什么那么多水呢?”漆雕仁山說。
凌霄頓時愣了一下,經(jīng)過昨天的治療,他在引導漆雕仁山的時候也不可避免地了解到了漆雕仁山的一些信息。也就是經(jīng)過昨天的治療之后他才知道,漆雕仁山是華國科學院的院長,華國科學院的泰斗人物??墒?,眼前這么一個問題是一國科學院的院長能問出來的嗎?他的感覺真的亂七八糟的。
“你回答不出來的話我就不回去?!逼岬袢噬骄拖袷且粋€老頑童。
“這有什么難的???”凌霄呵呵笑了笑,“因為下了很多雨啊?!?
漆雕仁山忽然拍了一下腦門,哈哈笑道:“哎呀,你真是個人才啊,我怎么就沒想到呢?你這個答案追本溯源,涵蓋了自然科學,氣象學,地球地貌和地形演變……厲害??!”
凌霄,“……”
他真心是胡亂說了一個答案忽悠人的,卻沒想到漆雕仁山轉(zhuǎn)瞬間就理解出了這么多東西。他忍不住地想,瘋到漆雕仁山這種境界層次,全世界也沒幾個吧?
“竹子,我跟你回去?!逼岬袢噬胶苁匦抛u,說回去就回去。
凌霄陪著他往別墅里走去。他沒有看見宗正,那家伙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剛才和宗正的談話讓他很不舒服,不過他也沒往心里去。在他看來,宗正不過是一個思想偏激的人罷了,為這種人生氣或者較勁是不值得的。
回到別墅凌霄才發(fā)現(xiàn)別墅里的警衛(wèi)都不在了,整幢別墅都顯得很安靜。
凌霄心里不禁苦笑道:“我讓她們做準備,沒想到她們就連別墅里的警衛(wèi)都攆走了,這動靜也未免整得太大了吧?不就隆個前面嗎?至于這么大場面嗎?”
漆雕仁山進了房間,凌霄一個睡的催眠指令就讓漆雕仁山老老實實地躺在了床上。漆雕仁山這一覺會睡到明天天亮,夜里就算打雷他都是不會醒的。
離開漆雕仁山的房間,凌霄來到了漆雕秀影的房門口。房門沒關(guān),露出一條不寬不窄的縫隙。他伸手去推門,卻又縮了回來。不知道姐妹倆現(xiàn)在在房間里做什么呢?他心里很好奇,跟著湊頭到了門縫前窺視。
房間里開著暖色的燈,朦朧的粉色燈光讓房門后的空間平添了幾分溫馨的味道。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一個坐在床頭,一個坐在靠近窗戶的單人沙發(fā)上。窗簾也是拉著的,遮掩得嚴嚴實實的。
漆雕家的姐妹倆都穿著一襲輕薄的淺色衣物,朦朧的燈光下有點微透的感覺。
“凌醫(yī)生怎么還不來???”漆雕小蠻很著急的樣子,“我把警衛(wèi)都調(diào)到別墅周圍去了,宗正那小子還問我為什么,我哪能告訴他為什么???他真是多事,他瞎關(guān)心什么呢?!?
“那個宗正,我覺得他有點喜歡你?!逼岬裥阌靶χf。
“呃?他喜歡我?我怎么沒感覺到?他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不要說這些了,掃興?!逼岬裥⌒U的柳眉微微蹙了起來,看了門口一眼,跟著就發(fā)現(xiàn)了門口有人,她羞惱地沖藏在門后的凌霄揮舞了一下粉拳,“凌醫(yī)生,再不進來我打爆你的鼻子!”
凌霄干咳了一聲,一本正經(jīng)地走了進去,“嗯,那個,我也剛到。那啥,可以開始了嗎?”
暖色的燈光,還有穿著淺色小衣的女人,她們姣好,她們誘人,她們近在咫尺,凌霄的壓力山大。
可是不能老是盯著人家的身子看啊,進了屋,凌霄關(guān)上了房門,反鎖了,表情嚴肅,慢吞吞地向姐妹倆走去。他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得正規(guī)一些,要讓漆雕家的姐妹倆看到他作為醫(yī)生的一面,更要讓她們感覺到他是一個醫(yī)生……
凌霄取出隨身帶著的金屬盒子,將裝在里面的一塊晶體狀的回生丸和一針包取了出來,放在了茶幾上。然后用放在茶幾上的水果刀削起了回生丸來,削下來的回生丸掉在一只空著的杯子里,看上去就像是碎掉的冰糖。
“這是什么呀?”漆雕小蠻和漆雕秀影一起圍了上來,好奇地看著那只杯子里的東西。
姐妹倆有時候會異口同聲地說話,凌霄早就習慣這一點了,他淡淡地道:“它叫回生丸,你們的前面增大就靠它了?!?
“這么神奇?”漆雕秀影半信半疑地道。
“你自己煉制的?”漆雕小蠻說,也是不太相信的樣子。
“當然,這個世界上就只有我有這種藥,無論在什么地方你都買不到。而且,這種藥煉制非常不易,我也從來不賣這種藥。”凌霄是實話實說,回生丸之珍貴,他得讓漆雕家的姐妹倆知道,不然她們還以為他拿冰糖什么的來忽悠她們的呢。
看了看杯底,已經(jīng)有好幾克回生丸了,凌霄收起了水果刀,也將剩下的回生丸收起來放回了金屬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