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嘴角的笑意殘忍而冷漠,“死的人——咳——會——更多——”
卻就在這時,凌霄的雙眼又離奇地變得明亮了起來。
“你太累了,睡吧?!绷柘稣f,聲音充滿了磁性和魔力。
“沒——用——的——”巴山的右手拇指向遙控器按了下去。
然而,就在他即將按下遙控器的那一剎那,他的雙眼困倦地閉上了,拇指突然停頓了下來。
凌霄忽然飛躍起來,狠狠一腳踢在了巴山那本就被他打得凹陷下去的胸膛上。
砰!巴山的胸膛徹底凹陷了下去,整個胸腔,恐怕已經(jīng)找不到一根完好的肋骨了。斷裂的肋骨刺穿了他的肺,他的心臟。被踢中的那一剎那,他的生命終止了。
圓柱形的遙控器從巴山的手上滑落,往地上掉了下去,頭下尾上。
凌霄探手將遙控器抓住,直到確定遙控器已經(jīng)被他握在手中的時候,他的緊繃著的心弦才徹底放松下來。然后,內(nèi)力和精神都透支的他轟然栽倒在了地上。困倦和疲累感如潮水一般襲來,他感覺他的身子仿佛被淘空了一樣,就只剩下了一具軀殼,棉花般在天空中漂浮著。他的雙眼也被血色籠罩,什么也看不見了。
“凌霄?凌霄!”華芳撲到了凌霄的身上,哭喊著他的名字。
田偉猶豫了一下,忽然沖向了巴山掉在地上的槍,一把揀了起來,他猙獰地將槍口對準了凌霄——
轟!房門突然被撞開,一個震爆彈也突然滾落進來,轟然炸開。強烈的曝光,刺耳的聲音頃刻間就充斥滿屋。
砰!槍響。
中槍的卻不是凌霄,而是田偉。
帶著防護面具的特警一槍擊中了他的頭部,鮮血從他的頭上迸射出來,就像花朵一樣炫麗,卻又是那么的觸目驚心。
人天生就是一個賭徒,田偉更是賭徒之中的賭徒。如果他不去撿槍,不想趁機開槍殺凌霄,那么沖進來的特警就不會對他開槍。但是,他就是想搏一把,殺了凌霄,重新控制華芳,拿著五百萬,坐著泛著油漆香味的直升機遠走高飛,然后繼續(xù)逍遙快活??墒牵褪菦]有去想一下,如果失敗,他付出的將是他的生命!
田偉的尸體倒在了凌霄的旁邊。
凌霄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的心里暗暗地道:“茉莉,我給你報仇了。”
“凌霄?凌霄?凌霄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啊——”華芳的聲音。
凌霄卻聽不太清楚了,他只覺得有人在耳邊說話,他還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尿味。
哪來的尿味呢?可沒等他想明白,他就昏厥了過去。
……
小屋燈火昏黃,窗外的田野里傳來蛐蛐和青蛙的叫聲,讓寧靜的夜晚充滿了生趣。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呼和茉莉迎了上來,摟住了他的腰,溫柔地道:“哥,你回來啦?!?
他笑了笑,“嗯,我回來了?!?
“這幾天你去哪啦?我想你了。”
“你哪里想我啦?”他壞壞地道,然后去撓她的咯吱窩。
她躲閃著,笑著,好開心的樣子……
這是一個夢。
一覺醒來凌霄發(fā)現(xiàn)他躺在一間病房之中,一個小護士正在往他的屁股里注射某種藥劑。他的美夢,正是被這個小護士終結(jié)的。
“我怎么會在這里呢?”凌霄嘟囔地道還搞不清楚狀況。
“別動,我正給你打針呢。”小護士的手抖了一下,趕緊提醒凌霄。
她這一抖動,凌霄的后面頓時傳來麻麻脹脹的感覺,難受得很。
小護士總算給凌霄打完針了,然后又細心地幫凌霄拉上了褲子。
“謝謝?!绷柘龊苡卸Y貌地說了聲謝謝,又說道:“護士,我在這里躺了多久了?”
“大概十個小時了吧?!弊o士說。
凌霄下意識地看了一下天色,天空黑漆漆的一片,天空下的樓宇卻是燈火通明,渾然不覺已經(jīng)是夜里了。一覺睡了十多個小時,這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你躺著休息吧,有事的話你按一下呼叫器就行了。我叫葉子,我是你的責任護士?!?